内心年纪都一把了,这装嫩扮萌,可真是要她的老命了。
陈氏也抹着眼泪,轻拍了她一下,指责道:“谁让你当初这么傻,敢去拿刀去剁手指?你这是剜我的心晓得吗?”
“苏小。”苏长生爆吼一声。
陈氏听了是满脸忧愁:“六儿……”
“娘。”苏长生深深不岔,对黄氏的偏疼非常不满,道:“莫非就让这小妖孽骑在老子头上?”
她倒是猜对了,也不知是顾忌苏柳那一手,还是怕苏柳真是妖孽,苏长生也真没冲出去,只是在门外将她们娘仨骂得要多烂就有多烂。
门外,苏长生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氏吓得神采一白,忙的畴昔将门栓插上,还不放心肠搬了两张长椅顶着。
“哎哟,二娘倒是不装了,方才哭哭啼啼的胡说八道,好不荏弱,现在倒是义正言辞起来了。”苏柳呵了一声,走近一步,见他们齐齐地后退一步,不由表情愉悦,道:“至于你说的甚么妖法,我是半点不知呢,我这么个小个子,能把爹摔出去?说出去都没人信吧?倒是二娘你,是看花眼了吧,爹这不是好端端的站着么?二娘真是勤奋,绣花绣的眼睛都不好使了。”
周氏远不比陈氏灵巧听话,若不是看着她爹是个小掌柜,她才不会给几分面子她。在这苏家,她苏黄氏才是权威,别觉得她老婆子耳聋眼瞎,周氏私底下吹了多少枕头风觉得她不知么?不过是只眼开,只眼闭罢了。
苏柳淡淡地一笑,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看小丑似的看着苏春桃,后者被看得恼火,哼了一声,扭腰而去。
苏长生便急怒得腾地站起来,指着天说道:“如果我苏长生说了半句谎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氏那一脸委曲的模样让苏长生肉痛又不欢畅,瞪了自家二弟一眼,不悦隧道:“老二,这是你嫂子,你看你如何和嫂子说话的。”
“苏小,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甚么?”
“苏小,你给老子滚出来。”
她是想明白了,只要先撤除邪乎的苏柳,没了女儿的陈氏还不是任她拿捏?
“娘,我再不敢了,也不会再做如许的傻事了。”苏柳忙的撒娇,倚进陈氏的怀里,语气嗲的连本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你去吧。”苏老爷子摆了摆手,明显也不信赖苏长生的话。
周氏眉心一动,眼皮挑了挑,把头垂得更低。
正屋,苏长生正扶着腰愤恚地说着方才的事,肝火使他涨得一张圆脸通红。
“那我岂不是当一辈子老姑婆?”苏金凤尖叫起来:“娘,我不要。”
周桂枝气得咬牙,可在脸上没有闪现半丝不悦来,只是委曲地低下头,说道:“我这,还不是担忧家里吗?妖孽不除,家里难安啊。”
这事如果传出,说好听是大义灭亲,可未免会让人寒心,谁家敢把闺女嫁出去?
周氏的脸一绿,神采像是吃了好几只死苍蝇普通,憋得难受。
苏福生乜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真是搞不懂这个大哥的脑袋是用甚么做的,咋就看不出这女人在做戏?在他看来,周氏就是比陈氏都不如,整天装着大师奶奶的模样,庄户农妇就该有农妇的模样,见天儿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花母鸡似的,这是要勾谁呢?
苏小见了就呸了一声,道:“谁奇怪。”只是,话才落,她的肚子就咕噜地响了两声,转过甚来,看到苏柳似笑非笑的眼神,便红着脸道:“也,也不是很饿。”
“凭她如何,等老二和金凤的婚事定下来,我不管你要如何的,总之,这关头,不准再出幺蛾子。”黄氏渐渐地说了一句,又看一眼低着头的周氏,声音暗带了几分严肃,道:“春桃她娘,你也消停些,好生教诲春桃他们便是,旁的,莫多肇事端,谁敢担搁了老二他们的婚事,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