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飞的目光倒是透过凝歌看向屋子里,如有所思的瞧着凝歌身后一长串的足迹,好久才道:“你这是去那里了?脚如何是湿的?”
想了又想,凝歌俄然重重的放动手中的茶杯,抬起眸子当真的看着面前说话绕来绕去的绛寒,尽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那股子酸疼,冷声道:“烦请将军归去回禀父王,如果想趁着凤凰两家内哄坐收渔翁之利,最好是先强兵壮国。想要操纵女子在宫中反叛取胜,清楚就是白日做梦。”
凤于飞的声音很轻,好似在和凝歌不经意之间提及家常话,不过是一带而过,却叫凝歌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缺,只愣愣的瞧着凤于飞不能言语,好久才躲闪过凤于飞清冷的目光,结结巴巴道:“皇上……妾……”凝歌话说到这里,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些甚么,快速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些甚么。”
凝歌挑眉,等着唤月的下文。
凝歌百思不得其解。
凝歌脱口道:“好笑。我在这深宫中好的很,本就已经和你毫无干系,何来你庇护我一说。何况你们的目标不过是叫我去争荣宠,现在我荣宠在身,父王又如何会惩罚于你?”
凝歌的心倒是不敢放下,昂首看去,桌子边上早就没有了绛寒。
“公主……”绛寒皱眉,倒是欲言又止,目光缓慢的转向门口方向。
说着也不等凝歌回应就扬长而去,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了顿,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以后,才招了长彦缓慢的消逝在内里暗中的雨幕中。
说时迟当时快,凝歌刚到门口,门就回声而开。
绛寒交来回回的润唇,好久才道:
“公主曲解了,此次绛寒来是奉国主之命送了昔日在玉珑国公主府中服侍您的丫环来,并无它意。”
“好久不见,公主在这宫里安闲了很多。果然不复国主厚望,获得了凤翎国天子的恩宠。”绛寒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只是带着畴前的清冷冰冷。
“微臣庇护公主不力,这也是该有的奖惩。”
另一半却被烙上了丑恶的面具。天然不如凝歌在电视上见到的面具那样的唯美光滑,这面具上坑坑洼洼都是各大,只盖了一半的脸,留了普通的嘴巴却在面具上烙上了獠牙。
这是如何一张面孔呢?
凤于飞蹙眉站在门口,身上的龙袍湿了大半,那身上的蛟龙得了水更加的活矫捷现起来。长彦跟在凤于飞身后正在收伞,可见是刚到。
她不能被代替,现在或者是将来。宿世的仇恨也不会被忘怀,若非明智是复苏的,她现在或许会毫不踌躇的杀了这个和李平又五分相像的绛寒。
他来,只是为了奉告她绛寒是皇后的人。若绛寒是皇后的人,又为何要叫凝歌调拨凤凰两家的干系呢?又为何还要往她身边送玉珑国的人呢?
很明显,这面具是科罚,绝对不会是本身心甘甘心烙上去的。谁会毁了一张完整属于本身的脸皮呢?
她的天下里,向来都容不下叛变。
只是就算是未曾撞见又能如何样呢?
“额?”凝歌一怔,缓慢的看了一眼凤于飞,却见凤于飞正拿起桌子上绛寒用过的杯子如有所思,心中一个格登,赶紧探手接过那杯子放在一边道:“这茶水凉了,我给你温些热的来。”说着,随便的就把那茶碗放在一边,又见着唤月倚在门边,眉头一皱,招手唤道:“唤月,去沏一壶热茶来。”
凝歌暗松了一口气,全部身心都放了下来。
绛寒苦笑,却也浑不在乎本身的丑态,更没有第一次来时候的拘束冰冷,只是揽了面前的凳子坐定,端起桌上已经倒好的凉茶一口饮尽:“绛寒此等模样,吓到公主了。”
凝歌却顾不得那声音里的非常,冷冷的看了一眼绛寒道:“那是要托将军的福分才气苟活至今,只是不晓得将军千里迢迢从玉珑国赶来凤翎国皇宫,是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