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拓无言以对,最后恨恨地说:“我迟早给云飞报仇。”说完摔门出去了。
韩拓已经在街上传闻了事情颠末,抽泣着说:“他们太欺负人了。”
“这帮混蛋也太不讲理了,干吗随便扣人家的救灾款!”李兰芳被气得已顾不上女孩的矜持形象,也骂起了脏话。
韩拓抹着眼泪说:“那他们家的狗咬人就白咬了吗?”
万胆操在年青时打斗也是一把妙手,要不如何能当上村支书呢,见本身的儿子被打倒,也急了眼,抄起一把椅子,抢上前来,抡圆了砸向赵云飞后背。
此时赵云飞也已筋疲力尽,放开了藏獒。
万宝亮的拳头还没挨到赵云飞的脸,就感到本身的腹部一阵剧痛,疼得汗都下来了,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双手捂着肚子。
韩大夫来了,已经听李兰芳说是被狗咬了,带了狂犬疫苗和破感冒的针,进屋见赵云飞伤得这么严峻,也吃了一惊,拿的碘酒和医用棉不敷,又让李兰芳骑自行车去拿了一趟。
李婶白了李兰芳一眼说:“傻丫头,你懂个啥?就拿这件事来讲,因为这几百块钱的救灾款都不值得打官司告状,就算告下来了,顶多也就是把钱给你,最后算下来,你打官司花的钱和迟误的工夫比这个钱要多很多――干啥都要先算算账。”
万般无法之下,赵云飞“啊……”的长声大呼,猛地扑到藏獒身上,一下子就将藏獒扑倒在地,翻滚之间,右手掐住藏獒的脖子。
赵云飞站直了身材,昂头指着万胆操说道:“明天我就去县里,不给我钱,没完。”说完,拉开门筹办出屋,劈面万胆操的老婆痛骂着扑上来,赵云飞伸臂一挡,那泼妇还真不是善茬,抓住赵云飞的胳膊张嘴就是一口,赵云飞往中间一轮胳膊,那泼妇“妈呀”叫着跌倒在地,赵云飞手臂上却也留下了一排牙齿印和几道抓痕。
赵云飞用右手捂着左臂,说:“先去你家,别吓着小吉……”
李兰芳含着眼泪,满脸通红地出去了。
那两个镇干部“哎呀”一声遁藏不及,炖肉、炖鸡……汤汤水水,全都合在了两人身上。
赵云飞的左臂被咬住,剧痛钻心,他大呼一声,挥起右拳狠命击打藏獒左眼,一拳,两拳,三拳……每一拳都用了浑身的力量,在接连的击打下,藏獒的左眼变得一片血肉恍惚,最后连眸子子都挂了出来,但兀自咬着赵云飞的手臂不放,用力甩头,想把赵云飞拖倒。
“狗咬的……”赵云飞强忍剧痛,说道。
一向躲在东屋的万金亮闻声屋里闹起来了,就偷偷出屋把那条黄毛藏獒放了出来。
李婶用碘酒给赵云飞洗濯伤口,嘴里吸着冷气说:“救灾款不给就不给吧,咋能放狗咬人呢?”
李婶劝道:“傻小子,云飞另有口气呢,又没死,瞧你们俩能哭成如许。”
藏獒翻身爬起来,没有再次扑上,用仅剩的一只眼看了看赵云飞,然后低垂着尾巴钻进了狗笼子――这条猛犬竟然被赵云飞的狠劲儿给震慑住了!
走出万胆操家的客堂,刚下台阶没走几步,俄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低吠。
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让步,赵云飞本能的抬起左臂护住咽喉和脸部等关键部位。
韩大夫一边筹办着注射针剂,一边说道:“他们干的那些事就别提了,当局有贫苦救济,传闻另有低保目标,按我们村来讲,是不是应当把这救济目标给云飞兄妹俩?可那钱到底有多少?给谁了?我们谁都不晓得。”
问起如何让狗咬了,赵云飞只是说去万胆操家要救灾款,被他家的藏獒咬了,并没提踢桌子打斗的事情。
正说着,韩拓排闼出去,瞥见赵云飞伤成如许,也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