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凛看着他：“以是？”
寇凛遵循市场价，破钞两三百，将南洋贩子手中统统椰子油全数买下。
只不过有钱人利用的香肥皂掺了各种香料，代价一样翻了几翻，但也没几个钱。
想他段冲在海盗窝里打拼小半辈子，见过无数恶人和歹人，却从未见过似寇凛这般厚颜无耻的贱人。
柳言白沉默了。
这一窝兔子本是他养来喂狮子的，却被孟筠筠给养成了宠物。先前发明少了一只，逮着他问个没完，传闻被吃了以后，冷静抹了一下午眼泪，仿佛本身欺负了她一样。
看上了一种叫做“椰子油”的商品。
段冲闻声“大表哥”三个字头就疼，改正她：“孟蜜斯，我与虞家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
寇凛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揉揉酸痛的后脖颈，长叹短叹：“为了赢他，不轻易啊。”
傻子才会买。
寇凛微浅笑道：“知我者， 老白也。”
*
柳言白跟着寇凛来到了内岛集市上，在这会聚了浙闽、西洋、东洋和南洋商贾的集市上，各色商品琳琅满目。
“我是在措置公事，为了策反柳言白，我轻易么我。”寇凛走到楚谣身边去，侧身坐在案台上，手指撩起楚谣的下巴，左看右看，“谣谣，你可真是美。这山上的人都称呼你楚蜜斯，没人喊你寇夫人，岛内的人都在猜想你与金爷的干系，很多人觉得他看上你了。”
“再摇下去，我怕是会被他给打成残废。”寇凛讪讪道，“何况柳言白还很不平气，我必须让他佩服。”
柳言白模糊发觉到变态，果不其然，一整天竟卖出了好几块儿，本来一两银子都卖不出的滞销品，竟被十两一块儿买走。
可柳言白内心有些虚，不敢小觑寇凛经商赢利的本领。
楚谣不防备，一声惊呼：“你做甚么？”
寇凛笑道：“可我没有冒犯岛规。”
寇凛凑畴昔小声道：“你肯给我当翻译，这一个月不但是两万两。”他铺平了手掌，五根手指分叉， “我必定能赚五万两， 多出来的三万两，我分你一半。”
寇凛笑眯眯：“那就好，你就守着铺子，等着发财吧。”
“就是浅显贩子做的买卖。”
柳言白沉默半晌，不再与他议论这些，低头计算：“现在您估摸着赚了一万三千两，还差七千两，我们之间的赌约，您就赢了。”
香肥皂是以猪胰脏和草木灰制成的，几文钱便能买来一块儿，不管贫繁华贱都买得起。
而后花了一百两，在这寸土寸金的岛上租了个小铺子十五日，取出五十椰子油，售价为一块儿十两。
柳言白虽还张口杜口“大人”的喊着， 却也不再自称“下官”。
岛内集市上，柳言白悄悄坐在短租来的店铺里，日复一日，连续三日，公然没有傻子，一块儿椰子油也没卖出去。
……
段冲懒得与她辩论，拧着眉头，背动手闷不吭声往屋子走。
他对经商体味未几，但对商道也研讨过一二。
翌日一早。
“大表哥。”孟筠筠见他返来，赶紧起家堵在兔子前，恐怕再被他抓走一只。
楚谣立马点头：“不，我可不帮你坑人。”
寇凛瞥他一眼：“晓得你狷介， 但一万五千两， 你晓得能够在我们大梁开多少善堂？你怕是不信， 这几年来我匿名捐出去的善堂、书院， 起码也有两百个以上，多少豪门学子是受着我的恩德才有机遇往上爬的。”
因为从南洋一来一回需求两个月，划一临时把持。
柳言白跟着他，看他一个铺子挨着一个铺子的闲逛，整整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日落时，他停在了一家南洋店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