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桂华还在人间吗？”
“啪！”俄然从桂华脸上掉下一块东西，是脸皮，她整张脸都掉在地上，曹博士面前看到的是一张血肉恍惚，分不清五官的脸，“我的面庞标致吗？”
“早死了，十九年前就死了，比那牲口还早死两个月”老妇人抽泣着，恨恨的说，“是那挨千刀的死穷鬼张林害死的？”
老伯还是目无神采，也不打号召，就出去了，老妇人亲热的拖着杨羚的手，“闺女，婆婆有些闺蜜话要跟你说，跟我到房间里，小伙子，你在外头坐一下，替我看看门。”
两位男生赶紧上前制止，曹博士抱住老妇人，金田一却被泼得一脸都是骨灰，难受的吐着口水，想来是吞了很多。
内里昏暗淡暗的，点了几根红色的蜡烛，另有一个神台，“闺女，你去神台那上柱香，是我家的端方。”
三人跟在她的前面，老妇人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去，终究在一片空位愣住，右手一指，“刘莹就在哪，但骨灰没了，棺材是空的，必然是文家人搞的鬼！”她又抽泣起来。
“那年，刘莹跟那穷光蛋爱得死去活来，他还敢来求婚，拿了一只猪耳绳（假货的意义）玉镯过来，被我扔在地上，断开了，那穷酸鬼竟然还捡起来，仿佛命根一样，我扫帚将他赶出门，谁知刘莹早晨从楼上爬出来，要见那穷鬼，成果摔死了。”
“刘莹是我女儿”，老妇人怨毒的看着杨羚，“如何？你要替文华那牲口报仇吗？”
老妇人挣扎着，口中痛骂：“文华你这牲口，死了快二十年还要骚扰我家刘莹，明天用黑狗血泼你，让你永不超生！”
“快，快去找桂华过来，你看，这小女人来找她，看，她们都是鹅蛋脸，多标致，去吧，去吧，早晨买酒给你。”
“张林？张凡的叔叔？”
老妇人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大屋，屋外上了锁，她拿出钥匙翻开门，从楼上走下来一名老伯，满脸皱纹的，仿佛甚么事情也不会令他高兴的模样，老妇人看到他，却笑得非常隔怀，拉着他的手非常亲热，
“锁门！”两个字像电击一样打在曹博士的脑海里，“他丈夫在家，干吗要在内里反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