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阿莫正待回话,在中间小厅中的阳云汉再也忍无可忍,猛地窜入南厅当中,大声喝骂道:“你们三个恶贼快快为武陵道观世人赔上性命来。”
凌孤帆听到这话回道:“阿莫智者,我们要到火焰神山里去寻觅一物。”
听到智者阿莫称摩尼、释迦牟尼、老子三圣同源之时,尊胜陀罗和持世陀罗二人更是辩无可辩。持世陀罗愤怒成羞道:“师兄,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拳脚上面见真章,将这摩尼教徒阿莫赶出回鹘。”
古月上人回道:“凌护法,你们一行但是要返回峨眉么?还请代我问候你们司徒掌门。”
阳云汉五人又重新踏上漫漫西域路。靠着宁玛拉姆识途和通译,五人沿着和阗河穿越茫茫塔克拉玛干大戈壁,又穿过龟兹库车绿洲,沿着天山南路直抵焉耆西海。
这西海可比杭州西湖大的多了,碧波万顷,天水一色,禽鸣鱼跃,芦苇金黄,一派北国好风景。阳云汉想起本身和如儿流连西子湖畔的朝朝暮暮,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可叹落日无穷好,只是近傍晚。
老者双手捧着一本镶金红边的经籍,正在大声诵念着,环抱在他四周的教徒们也是个个白衣白冠,双手粉饰在广大的袖筒里,于胸前合十,毕恭毕敬跟着老者一起诵念佛典。阳云汉五人不便打搅世人,在一旁冷静鹄立等待斋讲典礼结束。
萧曷和萧不吕顿时感到周身被阳云汉刀势覆挡住,身形挪动受滞,二人的合击之术,刹时被阳云汉破解掉。
萧郎君,萧曷和萧不吕三人进得南厅,傲然看着白衣白冠的智者阿莫,萧郎君开口问道:“你就是回鹘智者?故乡伙,我大契丹有一宝贝,事关我大契丹国运,但此宝贝多年前流落到回鹘以后,却不知所踪。我们费经心机才查得,此宝贝终究落到了你手里。故乡伙,你快乖乖交出此物,不然别怪我们三人不客气了。”
正在这个时候,俄然有个摩尼教徒返身返来向智者阿莫禀报寺院外有一群佛教和尚求见。不一会儿,两名和尚带着八个徒儿鱼贯而入。
古月上人见状说道:“师弟,此番你做下错事,师兄我罚你到峰顶冰窟当中面壁思过。”
尊胜陀罗和持世陀罗听到这话,怒极反笑,本来这二人精修“六合八阳神功”,自大神功盖世,没想到智者阿莫竟敢提出以一敌二,二人自是怒上心头。
凌孤帆向古月上人见礼说道:“古月掌门,我们特来告别。”
阳云汉五人在一旁却为智者阿莫悄悄担忧。阳云汉心想这智者阿莫大哥体迈,怕不是劈面二僧的敌手,可他现在也不便冒然插手,只能冷眼旁观,暗自做好筹办,随时筹办脱手救下智者阿莫。
古月上人刚说的这番话,听在残月上人耳中,倒是振聋发聩。此时虽是天寒地冻,残月上人额头之上还是排泄密密汗珠,他惨淡一笑道:“掌门师兄,我错了。”说罢,残月上人从怀中取出盗走的龙甲神木,悄悄抛给阳云汉。
智者阿莫听到这话,脸上还是不喜不悲,缓缓点头说道:“我的内力那里高深了,只是我修炼了一套特别的法门,不管对方攻来的内力如何微弱,我都将它原封不动传导给了脚下大地,真正内力高深的是这无边无边的大地罢了。”
听到这话,智者阿莫脸上笑容不再,眉头微蹙,转头冲宁玛拉姆用回鹘话说道:“有大契丹国客人来访,宁玛,你带他们几位暂避一下。”
很久以后,典范诵念结束,白衣白冠的教徒们纷繁散去。老者早就看到五人,渐渐踱到五人身边,冲宁玛拉姆说道:“宁玛,你来了。这几位是你带来的朋友么?”老者看出阳云汉四人都是汉人,用的一口大宋官话扣问宁玛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