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党项大营如同炸了锅普通,残虐的湟水敏捷漫过河岸,将党项营寨推倒。党项大营浑家仰马翻,乱成一团。
阳云汉听到这话,欢畅非常。凌孤帆将本身所得之策朝阳云汉一一道来,阳云汉连连点头称是。
这一仗直杀到第二天中午,澎湃的湟水此时早已退去。党项军兵不愧是精锐之师,逐步从惶恐失措中规复过来,乱军当中各自抱团,渐渐会聚在一起,从南边杀出一条血路,仓促逃去。
这还是阳云汉见二人勇武,不忍肉痛下杀手,使出“雷霆万钧”之时,留力而未全发,不然这一招山遇惟序就要身负重伤。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忙各自统兵,调集残剩的五万党项军马又杀了返来。只可惜党项军到了疆场一看,吐蕃雄师竟已经收拢阵型,缓缓退去。李德明战略落空,晓得吐蕃军中必有能人,恨的咬牙切齿,却也只得号令雄师重新择地安营扎寨憩息。
阳云汉见山遇惟亮如此凶悍,心中暗自喝采。手中宝刀却没涓滴踌躇,刀随身动,如雷奔行,如云翻卷般横扫山遇惟亮,恰是“雷霆刀法”第一式“雷奔云谲”。
山遇惟亮见状,一抖手中大刀,使了一个巧力,堪堪避开阳云汉的“绕指柔”宝刀,接着勒马绕开阳云汉,就冲要出重围。
阳云汉却没留意宁玛拉姆神情,接着说道:“我料定这些浮标必是李德明所留,他定是被二哥前次水淹七军怕了,因而在湟水中留下浮标,以备撤退之用。”
二人钳马衔枚,悄悄潜出邈川城,向党项大营摸去。等二人骑行到一处山坡,远远瞭望党项大营之时,已是傍晚时分。借下落日余晖,二人见党项大营,营盘套着营盘,营盘连着营盘,密密麻麻,一眼不见绝顶。全部大营依湟水而建,连绵不断。
四人在湟水边骑行了一阵。一起之上,阳云汉和凌孤帆都在思虑破敌之策,可倒是苦思无解。
山遇惟亮和山遇惟序二人面前一花,只见一匹黑马拦在二人面前。顿时端坐一人,龙眉凤眼,英姿矗立,恰是手持“绕指柔”宝刀的阳云汉横马拦住二人来路。
李德明却训戒道:“吐蕃军方才大胜,现在必然还在打扫疆场,恰是戍守松弛之时。而我军虽是大败,却另有一战之力,若此时挥军回击,定能反败而胜。”
上官碧霄和宁玛拉姆听到阳云汉这话,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些浮标感化。
二人计议伏贴,立即打马赶回邈川城,找到唃厮啰一干人又是细细商讨了一番。当夜,方才大胜后的吐蕃兵得赞普之令,趁着夜幕来临分头开赴出邈川城。
此时吐蕃前锋已经在阳云汉三人带领下,追到湟水边,世人寻到留下暗记的浅水边开端渡河。
党项雄师再次溃不成军,一起向湟水边逃窜。早有人抢先狼狈逃到湟水河边,寻到布下的浮标,趟入河水当中。
到了营盘外,四人登高了望,见此番党项雄师戍守更加森严,四周八方都是游弋的党项哨骑。四人只好远远绕行到党项大营前面,见党项后寨一样戍守的密不通风,防备森严。四人无计可施,只得一起向前又骑行了十余里,不知不觉中重新来到湟水之边。
阳云汉这时接话道:“赞普,二哥,我看这党项雄师虽大败而逃,倒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恐怕还会再次去而复返,我们还是早早撤回邈川城为上。”
霹雷隆之声愈来愈近,转眼之间到了哨骑面前,借着火把的亮光,哨骑终究看清轰鸣声源自那边,吓的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唃厮啰听到这番话,笑容顿时固结在脸上,赶快叮咛人找来阳云汉、凌孤帆、上官碧霄三人商讨对策,宁玛拉姆也跟着过来通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