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尚,吃人的酒肉,连声伸谢都没有,真当是骗吃骗喝的家伙”,一旁的众镖师早看不畴昔,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韩龙,退下”,郭兴语气严肃,韩龙退在一旁。
郭兴满面堆笑,走到掌柜的面前道:“掌柜的,这位大师的酒钱我付了,就请依了他,给他上好的北平二锅头罢!”
日落西山,店内之人三三两两都拜别了,郭兴与众镖师也叮咛店小二喂好了马匹,早早的安息,筹办明日赶路!
郭兴道:恩!言之有理!传我号令,叫早已选好的十二位妙手筹办好,明日我等就上路去往东京汴梁。
三个店小二见郭兴要为和尚出头,也不便持续打那和尚。那和尚见停了手,抹了抹脸上的半边土,现在世人方才看清那和尚边幅,那和尚天庭开阔,两腮鼓鼓,最为令人诧异的是竟然生就了一对白眉毛。抹了半天脸,那和尚嚷道:洒家喝酒不费钱是你的造化……
“去看看……”,郭鼓起家道。
“部属服从”,罗武说完,仓猝退出传令去了。
“好说好说,算这个癞头和尚造化,竟然有爷们请他白吃酒喝”,掌柜的话音一落,挥手表示店小二,店小二会心肠从店里拿出了一碗北平二锅头,递给了那和尚。
“这贼秃,好生在理……”,说话间韩龙早攥紧了醋钵大的拳头,劈脸就要打了过来。
“掌门,我们有要事在身,还是谨慎为妙!”,一旁的罗武道。
“掌门,这边请”,堆栈里到处都是客人,幸亏韩龙进的早,刚巧角落里另有一张大圆桌,给世人占了个位置。
这悦来堆栈从外边看来并不起眼儿。进的大堂来倒是令民气眼开阔。世人走镖时也来过北平多次,这悦来堆栈倒是头一遭出去。
“这痴汉,饶是这般没有端方……”,一旁的罗武看不下去,仓猝道。
“中原公然非辽东可比啊!”,这十二位镖师固然经常走镖,天下也见很多了。只是正值初春时节,猫冬时节已过,人丁畅旺的中原天然到处一派繁华,大多数人都喜好热烈的,有热烈的时候人的表情也不一样,猫了一夏季,看到大街上这么多的人,郭兴和十二位镖师也内心不免镇静!
“阿弥陀佛,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莫说本日洒家不谢你们这顿酒菜,他日你们还要感谢洒家吃了你们的酒菜呢,告别!”,话音一落,那和尚飞身而起,从窗口飞了出去。这悦来堆栈前面是一个周遭百丈的大湖,那和尚半晌间就飞到了湖的劈面,轻身落在了一处凉亭之上。只是堆栈前面少有人走过,也只要郭兴等人在角落的窗口里看到了他这一飞升的身法。
“掌门,赶了两日两夜的路,我等都有些困乏,马匹再这般跑下去,恐怕要撑不住了,莫要伤了一匹,再难找到这般脚力的了,担搁了今后的路程,还是找一家堆栈安息一晚吧?”,说话的是罗武,除了郭兴以外,镖局里老是贰心细,偶然候比郭兴想的还要全面。
“好俊的工夫!”,世人脱口叹道。
“你个不死的秃驴,还赖在这里不成”,郭兴出的店来,见三个店小二正围着一人踢打,一旁的店老板正呼喊着唾骂被打之人。
“先填饱肚皮再住店……“,韩龙早已等的不耐烦,吼了一嗓子就孔殷地奔进堆栈大堂。
“哦?这是为何?大会之期不是早就定幸亏冬至时分停止吗?”,郭兴不解道。
掌柜一看郭兴华服立于身前,忙不迭地见礼道:这位爷有所不知,这个赖头和尚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的,连续十几日都在我这店里肇事,只贪我店里的好酒。按说喝酒给钱也罢,这个赖头和尚,喝完酒只晓得拍拍屁股走人,还说他日如有相求,必当涌泉相报!我这么大的买卖,能求他一个癞头和尚甚么,他削发人喝酒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