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般说话,倒是让众镖师猎奇了起来。刚才嚷着的那镖师,使一个飞身法跳到那赶驴人面前,伸开双手拦住道:哎,你桶里如果有酒有肉饼,卖些与我等,看你这毛驴也快累死了,你这桶里该是也装的太多了。
二人手起刀落,那三株柳树回声而断。
还未等郭兴答话,一旁的老丈却又凑了上来,这番并未扯那缰绳,却将方才那一锭银子递给了赶驴人,另一只手却指着那桶,啊啊叫个不断。那赶驴人看那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一把攥了过来,不由眉开眼笑道,本来老丈肚子饿了,想要吃我这桶里的吃喝,量你也吃不了很多,就分你一点,也算我张二做了善事。说罢,将那两个桶翻开,拿出两张肉饼,从身上解下水袋盛了渐渐一袋酒递与那老丈。老丈接过饼与那酒,仓猝点头称谢。
众镖师只等这一声号令,罗武话音未落便纷繁催动马匹走进树林,拴好马匹,这边放好备好的干草,那边急仓促地从干粮口袋里拿出干粮,就着水袋里的水狼吞虎咽起来。
郭兴忙近前道:这位小哥,既然小哥赶路要紧,就请前行,请恕我这位兄弟在理了。
第九章.赶驴之人
郭兴转头看去,见二老正坐在树下吃喝。近前道:二老,这里林密路险,火食希少,不免有几个能人,不知二老筹算去往那边?
“这小我,放着银两不赚,县太爷也是人,莫非是狼虫豺狼不成”,世人见那张二头也不回地跑了,嘟嘟囔囔道。
郭兴见二老如此这般,也晓得了几分。仓猝将那银子归还老丈道:我等赶路至此,非是能人,二老莫怕!
“呦呵,你不卖在这瞎呼喊甚么。韩龙被那赶驴人嚷嚷醒了,听到二人一问一答,心中不免有些火气。
……
“啊啊啊……”,郭罗二人循声看去,本来树枝下跪着两人,那两人丁里啊啊乱叫,却并不说话。
那柳树林约莫有十几里路,穿过了柳树林便是一片开阔的麦田,初春恰是小麦返青,了望郊野一片黄绿之色。阡陌纵横之间有一条通衢,方向恰是通往东京汴梁。
“哼,就晓得你们这些跑江湖的就是这个德行,口口声声江湖凶恶,碰到你们不晓得……”,那赶驴人本想欢愉一下口舌,见众镖师恼他对掌门在理,早瞋目而视他。嘟嘟囔囔地仓猝赶起了毛驴。
众镖师见那人并不睬会,不觉脱口道:“却本来是个聋子”.
“掌门,这几日兄弟们赶路急了些,离镖局大会另有几日,我等照这般行走下去,三日必到那东京汴梁,可否这几日缓些路程,待到了东京大伙也有些力量去插手那镖局大会?”,罗武问道。
汴梁用镖客的贩子不在少数,是以通往汴梁的路几位镖师再熟谙不过了。这百里原乃是取意百里平原之意,周遭百里皆是官家麦田,没有人家。大伙都晓得,要想再住店打尖,非得穿过这百里原,少说也得一个时候今后的事了。看看天气不早,话未几说,大师都催动马匹吃紧前行。
“嗨,那边赶路的,你这桶里莫非是酒和肉饼不成?”,一镖师按捺不住猎奇之心,冲着那人喊道。
柳树林本不高,但是可没人,四周如林海普通郁郁葱葱,若非百步内,决不能看到劈面之人。
那张二听世人这般叫唤,仓猝盖上桶盖子叫道:休要再这般说,莫说我多收了老丈的银两,我这允了一些给他们二老充饥,也是舍命积善,再这般卖与众位,如果县太爷那边见怪,莫说这十两银子,千两银子我又岂能有命去花。
“东京美酒那边有,张记醇香三碗酒,汴梁美食那边寻,张记肉饼五福门……”,一声声呼喊声由远及近传来。语声越来越近,斜刺里一个羊肠小道闪出一人一驴来,郭兴眼力最好,早瞥见那人约莫二十来岁,身着蓝布薄棉袄,恰是中原打扮,那人丁里一边呼喊,手上倒是并不闲着,不断地挥着鞭子赶那毛驴。那毛驴周身黑亮,背上一左一右挂着两个大桶,似要把那毛驴的腰压断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