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难大师一去两月不足,郭信别无他事,出去放牧就是练习那风声菩提。郭信本就聪明,勤恳有加,那风声菩提早练到无以复加上效了。
郭信口中骂着,直起家子,脚下用力,又倏然飞至,一双肉拳向那和尚后背打了过来。那和尚并未躲闪,郭信使足了吃奶的力量,打在那和尚背上,却如同妮牛入了大海普通,生铁击在了棉花堆里一样。郭信从未见到这般景象,惊的目瞪口呆立在那边。
三难大师对着郭信悠然道:信儿,你有所不知,这空智上人乃是为师至好。孩童之时曾随他师父唐古拉山灵台寺主持灵一上人到少林互通佛法。不想那灵一上人与我师父相谈甚为投缘,二人每日论法,诸多心中未解禅音私语都茅塞顿开。我师父成心留下灵一上人多住些光阴,以便参议佛法,灵一上人也感受与我师父是相见恨晚。自此二人出去一日三番佛家功课以外,便是论经参法。空智上人本是灵一上人随身照顾的服侍小沙弥,为人道子虔诚朴重,甚为灵一上人爱好,到我少林之时还未取法号,灵一上人恳请我师父为他赐一法号。我师父见他整天与我等空字辈的小沙弥逗趣玩乐,甚是投缘,为表靠近,以我少林公用空字为他取了法号,名空智。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人几十个提纵,早飞离羊群几十里。
看看郭信垂垂切近之时,那人身子微微一动,蓦地回身袍袖向后一挥,尘沙四起,郭信只感到胸口一闷,倏忽间早飞出了几丈开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那和尚仰天长笑道,“老伴计,出来吧,你这徒儿逃命的本领倒是学得不错,你却不传他真本领,莫非让他一辈子被人家追着打不成”。
三难大师见空智大师这般说,面带浅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了一声,阿弥陀佛,罪恶,罪恶!
“大师乃是削发之人,为何干出这般肮脏之事,拿人财物,凡夫俗子也是为人不齿,身为佛家庙门之人,却这般……”,郭信嘟嘟囔囔不断责备,那和尚背身而立,却并不回身。
这番郭信是的恰是风声菩提,恰如三难大师所言,这风声菩提乃是少林上乘轻功,三难大师在此门工夫高低了苦功,又用心指导郭信,郭信多日苦练,现在早已练的脚下沾地即飞几十丈的服从。
三难大师飘然飞到郭信近前,望了望郭信神采,见无大碍,微浅笑道:阿弥陀佛,非是贫僧不传真本领给我这徒儿,只是贫僧本领实在寒微,才请上报酬劣徒指导一二了!
郭信见他愈发的傲慢在理,碍于师父在场不便发作,忍者气默不出声,眼里喷着肝火。
那和尚见郭信心不甘情不肯,呵呵笑道:娃娃莫非是怪我辱你师父,嘿嘿,莫说是你为他出不得头,即使出的头,你那师父被我唾骂却也是心甘甘心的,哈哈。
那和尚转过身来,一张紫红大脸现在郭信面前,这番看的细心,本来那和尚右耳之下还挂着一支紫铜的耳环,加上一双铜铃普通的大眼,若非是三难大师就在身边,这般凶神普通的人物,也真把郭信吓了一跳。
高山挡在身前,那长身大汉抛下肥羊,立在山前。那肥羊受了惊吓,一经脱身,咩咩叫了几声,早跑的无影无踪。
郭信见那人丁中轻浮恩师,内心老迈不乐意,只是难违师命,喃喃道:见过上人。
郭信百无聊赖,口中哼着大漠小曲,端坐顿时微闭双眼,心中只是念着三难大师何时返来,好再多学些武功。俄然之间闻声东南羊群骚动,咩咩叫个不断。郭信睁眼看去,本来有一长身大汉度量一只肥羊,正向东南边向奔去。
郭信听那人对师父在理,圆睁双眼,欲要发作,却被三难大师一把扯住。三难大师不觉得意,微浅笑道:呵呵,上人谈笑了。说罢回身对郭信道:信儿,快见过空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