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道人耳边风声呼呼而起,一心向死,身子似落叶普通轻飘飘随风摇摆。不知不觉中,俄然感受腰身微微一紧,似有绳索缠住普通。接着感受本身身子似被那绳索紧紧拽住普通有冉冉升起之势。
“谁要你来不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话之人恰是混元道人。本来他刚才真气耗尽,上的山坳,也是半睡半醒。就在方才,罗武与众位镖师运内功为他续了几分真气,他这才有了几分力量说话。
本来走镖之人行走天下,一日百里是常事,碰到孔殷的店主,为了能赶上日程,不得不日夜兼程。不免不巧错过店面,风餐露宿便是常事。除了身带备用干粮外,镖师们都本身带着一个麻布口袋。常日能够用来带日用之物,夜间能够席地安息。而如郭兴这般武功有些成就的镖客,却不必如此,普通都是腰间缠有一七尺不足腰带,夜间缠在树上,直接盘在带子之上安息。须知这非有深厚武功根柢难以做到,稍有差池便坠地。凡是由此本事便是如此安息,也免了夜间被人偷袭之险。
说话间有一炷香的工夫,虽混元道人武功不弱,怎奈虎落平阳,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不留意,右腿上又中了一剑。腿上一时失了力,单腿半跪在冰雪之上。
郭兴走镖多年,对这范家四虎早有耳闻,也在江湖入耳闻这四兄弟武功深厚,但是多行不义,实属见利忘义之徒。
“我兄弟四人出身豪门,都是取一个贱名,鄙人叫范大虎,刚才说话的便是二弟范二虎,那边便是三虎和四虎”,说话间范大虎右手指向身边二人。郭兴顺手望去,那排行老三的范三虎身形肥大,面色三分惨白,右手也握着普通长剑,左手按着右肋,那右肋处黑衣破裂,一看便知是被混元道人的金丝拂尘伤的不轻。再看那三虎身边的范四虎,身长比那范大虎略高一些,面色暗淡,右手长剑紧握,那长剑却拄在地上,右手臂也微微发颤,再向下看时,他的腿上鲜血正汩汩而出,本来刚才也是着了混元道人的拂尘。
范二虎不等郭兴说完,又要发作。范大虎使了个眼色,范二虎悻悻退去。那范大虎毕竟久经江湖,听郭兴话音越来越重,心中已有不满,如再对峙下去,必有一斗。若在常日,凭四虎手腕,对于几个江湖镖师自是不在话下。只是连日驰驱劳苦,与混元道人刚才一番苦战都耗了大半真气。两位兄弟又是带伤之身,谁胜谁负,贰内心也没有多少底。
郭兴微浅笑道:贱名何足挂齿,幸尊驾有所耳闻。尊驾四兄弟威名小弟也早有所知,如果没猜错,中间就是号称吕梁头虎的范大侠吧?
“不错”,那矮胖黑衣人双拳微抱,行礼道。
不等那矮胖黑衣人说话,那长身黑衣人斜眼道:你是哪一号,我们要给你面子,你也不探听探听我们吕梁四虎的名号,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
“掌门,我们如何办?”,一旁的罗武道。
郭兴晓得那范大虎话里有话,明里为他所想,实在语带三分威胁。微浅笑道:范大侠所言甚是,只是这位道人已经是穷途末路,四位大侠与他有何怨何仇,非要赶尽扑灭。按说我们走镖之人不该多管闲事,走的的确是安然饭,最忌讳的是惹火上身!但是正所谓朋友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四位大侠也是一起驰驱劳累,无妨与这位道长到寒舍小聚,大师不打不了解,结为朋友,岂不妙哉!
“废话,当然是帮那道长了,他们四个大汉,竟然连一个婴孩都不放过……”,韩龙哇呀呀吼道。
混元道人武功公然非同凡响,在罗武等人互助之下,真气只规复了三成,便抖擞精力与四虎斗的不成开交。若在常日,混元道人武功该是远在四人之上,只是碍于身子太虚,加上怀中绑着婴孩,腾挪飞身间还怕伤了那孩子,武功也就折了几分功力。那吕梁四虎也是真气几近耗竭,加上两虎有伤,围在混元道长周边,固然混元道长一时难以脱身,却也何如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