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虎不等郭兴说完,又要发作。范大虎使了个眼色,范二虎悻悻退去。那范大虎毕竟久经江湖,听郭兴话音越来越重,心中已有不满,如再对峙下去,必有一斗。若在常日,凭四虎手腕,对于几个江湖镖师自是不在话下。只是连日驰驱劳苦,与混元道人刚才一番苦战都耗了大半真气。两位兄弟又是带伤之身,谁胜谁负,贰内心也没有多少底。
“嘿嘿!老杂毛,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要闯出去。这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了……”,范大虎望了郭兴一眼,回身向三兄弟使了个眼色,四人舞动长剑欺到混元道人近前,哔哔梆梆又是一顿厮杀。
郭兴刚要再进一步说话,那范大虎悄悄摆手道:郭大侠也是江湖一号,何况你们走镖的侠客都晓得一个事理,多一个仇敌多一分凶恶,你们是吃安然饭的。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不错”,那矮胖黑衣人双拳微抱,行礼道。
风如利刃,雪如飞花。混元道人微闭双眼,悄悄抱起了怀中的婴孩,一声感喟跳下深谷。空谷中疾风一声声嘶鸣怪吼,似为这时候的悲惨不平。混元脑海一片茫然,深山学艺十几载,不求立名天下,只为替天行道,铲灭不平,现在却落得如此这般了局。古语有云,邪不堪正,现在又是为何?斯人独活几十载,风霜雪雨多有历练,无所撼矣!只是这婴孩,还何尝尽时候冷暖酸甜,就只好……
“我兄弟四人出身豪门,都是取一个贱名,鄙人叫范大虎,刚才说话的便是二弟范二虎,那边便是三虎和四虎”,说话间范大虎右手指向身边二人。郭兴顺手望去,那排行老三的范三虎身形肥大,面色三分惨白,右手也握着普通长剑,左手按着右肋,那右肋处黑衣破裂,一看便知是被混元道人的金丝拂尘伤的不轻。再看那三虎身边的范四虎,身长比那范大虎略高一些,面色暗淡,右手长剑紧握,那长剑却拄在地上,右手臂也微微发颤,再向下看时,他的腿上鲜血正汩汩而出,本来刚才也是着了混元道人的拂尘。
“废话,当然是帮那道长了,他们四个大汉,竟然连一个婴孩都不放过……”,韩龙哇呀呀吼道。
郭兴见此景象,急飞身拦在二人身前,向着范家四虎欠身见礼道:本日事本不该如此,郭某别无他想,只求两家干休,如若无嫌弃,我郭某愿为各位拂尘洗尘,略备薄酒川资,郭某平生从未求人,本日开口也是为了积一阴德,做点功德……。
“嘿嘿!随便,我倒是要见地见地辽东豪杰的快刀……”,范二虎说罢,舞长剑飞身直奔韩龙。韩龙也不逞强,抽出近身鬼头刀,说话间舞动长刀跳向前来。
说时迟,当时快。那四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郭兴早已将混元道人连同婴孩带到了山坳当中。
“谁要你来不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话之人恰是混元道人。本来他刚才真气耗尽,上的山坳,也是半睡半醒。就在方才,罗武与众位镖师运内功为他续了几分真气,他这才有了几分力量说话。
“老迈,有人管闲事……”,那长身黑衣人凑到矮胖黑衣人近前道。
混元道人耳边风声呼呼而起,一心向死,身子似落叶普通轻飘飘随风摇摆。不知不觉中,俄然感受腰身微微一紧,似有绳索缠住普通。接着感受本身身子似被那绳索紧紧拽住普通有冉冉升起之势。
“老二,休要鲁莽!”,一旁的矮胖黑衣人飞身近前,左手握住了那长身黑衣人的右腕。
范大虎想到此处,也抱拳回礼道:既然郭大侠说话,我范家四兄弟本该给足面子,只是我们已经接了人家一桩买卖。指明要这婴孩之命。如许吧,我们能够承诺郭大侠放过这个臭羽士,他伤我们两位兄弟的事也过往不究。只是这婴孩,鄙人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