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王瞥见琴袖难过,一心扑在她身上只请自便。萧表之给王妃磕过甚送过礼,又慎重与王爷话别。理王亲身送他出了门,琴袖却冷静地生闷气。
入夜今后,雨水愈发地急,打在青瓦上哒哒嗒得直响。琴袖朝窗外望去,只是一片雨帘,连路都看不清了。如许的气候恐怕父亲也不会来了,可因皇后娘娘之事,仍神思分离,惶惑不已。
萧表之拜道:“承良媛美意,臣不敢扰茶,既是王爷叮咛,午后赶紧找人去宫里探动静。”
“天已经这么晚了,宫门都下锁了,要保住喜红得先入得了宫让母后晓得才是,恐怕已是来不及了。”理王也思考了一番,“那么便只要第二法,可这第二法也可贵很。如何让父皇晓得贺红将死之讯呢?”
父亲的话,句句都是守身、保身之道,说得本也没有错。天下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抱着夫君这棵大树,以求一方隐蔽?
萧表之毕竟外人,一时也不好说甚么,俄然又有人来讲王妃陈氏那边在哭闹,理王才回身道:“我去看看,一会儿过来。”
宫门下钥,如有告急之事平时都是大臣们从门缝中把章奏塞出来,门内自有人接了奏章呈给皇上。琴袖刚想说能够让她父亲去捎个信,可一想父亲刚才那些话,也晓得他并非能做大事之人,何况被人瞥见了她一家都能够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