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龙楼独望玉花飞 > 第三十九章 风波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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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一看惊骇万状,她一贯觉得嘉王从无争夺皇位之心的,可如何有这么多官员保荐他呢?

庆和捏着素线的一头,见线头已经开了,便在手指上搅了几圈,用牙齿悄悄一咬,咬断了一截,然后用手架好了针,眼一眯手一送便把线穿了出来。

琴袖命房和、曲相成二人先去请他们喝酒,探探他们的口风,也探探他们卖价的底。可听他们回报说几次三番下来,朝鲜湾商的口风却很紧,必然要那“大人物”亲身来才肯说。

近些年来,朝鲜湾商在天津、辽东等地也很昌隆,走贩人参、土布、马驴骡、白米、铜碗、瓷碗之类。此风渐染至都城,现在亦有朝鲜贩子来京行贩,朝廷虽尽晓得,但念朝鲜恭敬之国,颇知礼节,故而除非暗里买卖硫磺、弓角等禁物,普通不予理睬。

在诸属国当中,朝鲜奉养天朝最为恭勤,每年使者络绎不断,常常是前面一个走了,前面一个又来了。我朝又特别虐待,常大兴赐赠,久而久之则来往频繁,不免有些互通有无之举。

“这如何行呢!”太子妃急道,“不管如何,今晚我必然要去看看他,给他送些衣服、被子,免得着了寒,和我一样了。”

太子妃思及此,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一旁的侍女庆和忙安抚道:“娘娘千万保重身材啊,太子爷这几日也很驰念娘娘,过得很不快意呢!”

“庆和,拿针线来。”

太子妃钱氏支着头,锁眉道:“你下去吧,这事儿就罢了,现下最烦的莫过于朝廷了。”

“春日里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夜里犹轻易着凉。太子这几日早晨睡得好吗?衣服穿的少吗?”

来人又报了一遍,并说:“小的还来不及去查盛树英的亲戚有哪些,前次那两小我出门带那么多下人,想来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就是高官后辈。”

庆和眼眶湿湿的,悄悄说了句:“娘娘为太子爷真是劳累了很多。”

太子妃接过手书,翻开一看,上头细细列着一堆官员,都是这几天弹劾太子的。

今上说此话时,太子妃就在他身边,当初不感觉这话有甚么希奇,可现在想来意味悠远。

如此一想,哀情涌动,又有点想哭了,只是当时人多,他好轻易忍住了才问:“皇后娘娘俄然下赐这么多绫罗绸缎是做甚么呢?”

真是难以置信。

原是人参贸易在朝鲜海内是重罪,可朝鲜使臣对湾商之事一定不知,乃至有几个也掺杂在此中,想要分得一杯羹。

虽朝廷法度极严,不准使节随便在都城游赏,只不过法顺情面,日子久了相互熟谙,一来二去也偶开便利之门。这时候,使臣也常常捎带一些方物暗里售卖,一则用作盘费之计,二也是购取一些海内紧俏之物。

太子妃也不答,只开了锈盒,把素线和针细心取出来,朝着空中穿了老半天,可就是穿不进针眼:“庆和,我病眼昏花看不清了,你帮我穿吧。”

房和躬身道:“这得问良媛了。”

庆和道:“奴婢传闻,太子爷在太庙连换洗的衣服都很少,皇上又叫他穿粗布衣服,吃不好、穿不暖,每日都想着返来呢!”

另说太子去太庙谨身以后,太子妃派的人仿佛也不再如何来监督了,并非是太子妃已确信琴袖他们的身份,而是因为这件事不知谁在朝廷里捅了出来,现在闹得一团乱,令太子妃心力交瘁,得空他顾,那里还管得了那几小我呢?

他和太子一母所生,嘉王操行良好,夙来只爱读书、从不肇事。虽说今上以武功治天下,多少对文弱的嘉王不靠近些,可他也曾对太子说过:“朕要你做守成之君,而非开辟之主。”

世人看着这堆绫罗绸缎,不由啧啧称叹起来。只见上头如颠簸云回,流水般的斑纹在日光晖映之下,模糊显出鳞光来,仿佛风一吹就能滑落到地上。闵氏忍不住伸脱手来想摸一摸,却被儿子盛清一把拉住道:“娘,这是宫里的东西,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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