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龙楼独望玉花飞 > 第四章 凶锋初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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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堂前抱厦,就闻声内里一阵喧闹,正想着正堂何时多了很多人,就往里头一望,只见那正堂排座之上,竟有十来个穿戴质孙袍的彪形大汉,面孔威武,嘴中叫骂甚么。

萧缮已被揍得不省人事,张镇带来的人见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全部萧表之府上被他们弄得惨兮兮。心下忽觉闹得过分,不会儿也俱鸟兽散了。

谭氏摇了点头,一脸苦相:“可不是,一面是送这个送阿谁,一面又讨要琴袖。”

主子忙附耳言谈:“老爷但说:客气客气便是。”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大手探入轿帘,硬生生把她从肩舆里拖了出来。面前恰是张镇那一张汹汹恶脸。

“你要去告就去告!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你想如何告如何告!”萧表之大吼起来,“我女儿嫁给你这类不要脸没国法下贱绝后的地痞恶棍,等十辈子吧!”

“如何了。”萧表之故作平静,扫了一眼万安两腿。

张镇一听,仿佛不懂萧表之甚么意义,他一侧身瞟了一旁主子之人,细声求问:“老丈人说甚么‘筐’甚么‘切’,切些甚么东西?这大箩筐子如何厚来着?”

张镇嘲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把人拿下!”

表之瞎评一气后,把书扔得老远,用手支着额头。不一会儿,肚子咕噜噜绞起来,许是几日不思饮食,疼得一时额头流汗。

甚么“红藕香残玉簟秋”,越看反倒越沉闷。萧表之不由骂道:“如许装模作样狷介孤傲的句子,竟是折煞人了。人间火宅事多且烦,那里有人真有如许表情。易安本来很苦,不如凄惨痛惨戚戚来得利落。”

张镇一听,顿时两只充血的眼睛张大了一倍,叫道:“来啊,把新娘子接走,我们拜六合去!”

张镇一听,一把推开仆人,朝萧表之又笑道:“客气客气。”

徒留萧表之在堂内大喊拯救。

一听绝后二字,便是利剑一把刺痛了张镇的心。张镇大呼:“来人啊!给我砸,砸他娘的稀巴烂,你不交人,老子就给你硬抢!”

“房里有甚么可用的药么?我肚子疼得短长。”萧表之扭着脸,万安一吓,忘了自个儿腿疼,忙说:“前儿张大爷送了些药,里头有鳖甲散,这就给老爷煎来。”

正此时,夫人谭氏进门来,表之看了她一眼,问道:“张镇是不是又来了。”

二人顿时怒发冲冠,萧缮大喝一声:“张镇,你那里跑!”

此中一人斥道:“你们是甚么人?竟敢无礼!”

张镇一听,神采沉沉,两颊拉了下来干笑了一声:“老丈人谈笑,你女儿在丹阴侯府大半个月,纵是在吃了半个月的流水席,这会子也该吃完只放干屁了,还在府上做甚么?我这纳采之礼,你可推了很多日子了。”

那日,萧表之胸中郁结,天儿也垂垂热了,烦得没法,只能看书解闷。可这一本诗词在他手中翻来翻去,纸都翻皱了,也就读出来两三行。

“贤婿本日为何而来?”萧表之也只能硬生生把嘴角举高几寸,板出一副笑容。

“谁……来了?”萧表之正想问明白,可因肚子绞起来,疼得两只眼睛都张不开了,后两个字说得气若游丝。万安一看老爷捂着肚子,便问启事。

这不该见的人不见反倒出事,萧表之忍着肚子疼,叫人取了杨梅酒,饮了一杯,吃了一粒杨梅,奋发几丝精力便往春晖堂里去了。

张镇猛一拍桌子痛骂:“放你娘的屁!我张镇二十岁做买卖,甚么人没见过,你如许的穷酸读书人,我见很多了!满嘴攀今吊古,老子可不跟你玩虚的。你这点儿计量我看不出?先把你女儿藏起,假托甚么做客,你这类人家,在都城谁请你做客?做的甚么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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