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用心让德妃晓得太庙之事的。”纯妃冷冷地说,“本宫只是撒了点儿鱼饵,鱼儿就纷繁中计了,这回我总算摸清了嘉王背后都有哪些大臣支撑他。接下来,就是把这些人一一肃撤除,剪掉嘉王的羽翼,那么嘉王也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罢了。”
皇后也点头道:“我心亦属意于你,你比起这个陈氏是好太多了。”
因事涉很广,琴袖也不便多言,只推谢了一番,皇后由此更感慨她做人谨慎了,因而说道:“之前你托我查的事,我已有些查了然。”
贰心想母亲必然为太子之事伤神不已,一到翊坤宫却瞥见母亲神采如常,且与一旁的侍女采佩在对弈。棋盘上满满吵嘴两色的棋子,采佩被纯妃逼到绝处大叹:“娘娘棋艺高超,奴婢自叹弗如。”
皇后眉角飞扬,赞叹不已:“你真是小我才,如果个男人,出将入相,天下何愁不能安定?”
琴袖下跪谢道:“娘娘高瞻远瞩,妾无觉得报,只能将当日人参贸易所获银钱悉数奉上。”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双手捧上。
许王脸上尽是不解之色:“她不是被德妃拉拢了吗?”
“当然,不能杀也要废掉她。”纯妃叫道,“你养在优渥的皇室,却那里晓得后宫的可骇,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里还能顾得了半点仁慈?皇后就算想要侵占,也必然会找机遇把娘撤除,既然挑选了争夺皇位,娘这条命早就已经豁出去了。”
说罢捶榻感喟,哀伤不已。许王爬到纯妃的脚边,握住纯妃手说:“儿子必然争气,让娘当上太后。”
琴袖嘴角上扬道:“与娘娘恩德比拟,这些只是戋戋之数。”
纯妃看了一眼采佩,采佩会心之下,依礼而退。纯妃看摆布无人因而笑道:“娘有甚么可悲伤的。”
琴袖几乎忘了是甚么事,俄然才想起是李沛的事。因而问道:“娘娘可知顶替李沛之人是谁?”
“一只坏子如果用得好,就算是疑问手也是能影响全局的,德妃觉得此次激发朝廷群情是她运筹帷幄的主张,可惜她错了。是本宫用心设局,让喜红奉告她太庙之事,让德妃把这事儿揭暴露来,重创太子。”纯妃说得云淡风轻,许王虽豪强之士却也不免盗汗涔涔。
好动静老是快过人的脚步,琴袖刚到承乾宫中,皇后已经笑容迎出来了:“如何样?到底不错。本日本宫给理王摆了一个局,本身也赌了一把,赌他必能博得圣心。”
琴袖捂嘴偷笑:“娘娘感觉王妃如何?”
皇后感喟说:“此人本来叫做李籍,是纯妃李氏一家的亲戚,也就是广陵王李家的人,是纯妃安插在太子身边的耳目之一,夙来不爱读书,但为人狡猾夺目,纯妃非常喜好他的脑筋。纯妃为了让他进入奉养太子的詹事府可谓费经心机。
纯妃狠狠用手指导了点许王的脑袋:“你发甚么痴,他如果太子,你如何当天子?你是筹算人家让位给你么?”
纯妃悄悄嗤笑,哼了一声道:“因为她晓得,太子爷到底在谁的手里。她想要当太子的妾,也得本宫先点了头。只是可惜她太笨了,只能用作这个……”纯妃说罢从棋盘上拈起一枚棋子,啪得打在棋盘上。
许王仓猝下跪,稀里哗啦地流着眼泪不敢说话。纯妃又用指节敲了敲他的脑袋,领起他的耳朵骂道:“为娘寄人篱下二十几年,先皇后的时候给先皇后叩首,今皇厥后了又给今皇后叩首,你觉得这二十几年被压着的气,娘能生吞下去?你如何不想想,有朝一日娘也能披上翟衣戴上凤冠,做一个堂堂天朝的太后!”
“但是母亲,儿子有一事不明。既然母亲想要撤除太子,又为甚么要拉拢他呢?”许王从小就被纯妃教诲要和太子守望互助,守望了二十几年俄然要撤除他,如何都不能让许王一下子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