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觉得天府火车站仍然会防备森严,正愁着转车的时候应当如何应对查抄。但是没成想,才几天的工夫,严查令就莫名其妙的撤消了,统统规复平常的次序,我们像别的搭客一样,凭票上车。
当下笑话黑牛:“真有你的,淘货都淘到这处所来了。”
小镇的修建是典范的八十年代气势,以平房为主,偶有一两处两层的水泥楼立于平房之间,显得高耸孤傲。
我和黑牛一合计,得了,干脆打道儿回京吧!
越是难行,黑牛反而越加亢奋,他一边尽力保持木筏均衡,一边用破锣嗓子吼唱着《世人划桨开大船》――“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号子嘛一喊浪靠边,百舸嘛争流千帆进,波澜在后,岸在前~~”黑牛唱的得意其乐,高亢的歌声时不时被淹没在拍岸的浪涛声中。
我在病院陪护,让黑牛和高墨离自行找个旅店安息。
“终究见着人间灯火儿了!”黑牛冲动的喊着,和高墨离一起将木筏撑向岸边。
我们弃舟登岸,岸旁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无客镇”,想来这应当是小镇的名字。但是,单从字面意义来看,这个小镇应当相对封闭,少有来客。
我们来不及歇息,一起探听之下,背着顾奕芯直奔小镇的中间病院。所谓的中间病院由一处陈旧的两层筒子楼改革而成,一层是大夫的办公室和药房,二层是病房。
开往北京的列车缓缓出站,望着车窗外忽闪而过的风景,我的内心却俄然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
黑牛听罢,笑了一声,答复道:“胖大姐,你这话儿问的就没程度了,我们来病院当然是有病――不对,是看病!如何着,你们这里给人看病还得查户口啊!”
过了几个急转弯,木筏不是撞到山崖上,就是困于河心打转儿,跌跌撞撞,狼狈不堪。一番连晃再撞,时过中午,我已经被折磨的目炫狼籍,五脏翻滚,终究兜不住,干脆趴在木筏旁呕吐起来。
大早晨的,三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背着一个年青标致但衣衫褴褛的女人,不免让民气生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