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不决,扫视着四周。凌冽的青光在驼群中明灭,将一只只偷袭的蝙蝠一斩为二!
黑牛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氛围骂道:“妈的!这群呆瓜必定把头顶上的蝙蝠当鸟打了!……”
先前,麋集的射击声完整轰动了回旋在驼圈上空的蝙蝠,它们像打了鸡血一样,以极快的速率铺天盖地的袭向驼圈。
出于本能的反应,我快速举起汤普森,来不及对准,对着火线扣动扳机!
此去顺风,走起来格外吃力,我拎着油桶颠仆了两次,又爬起来两次。眼看着驼圈另有三五米的间隔了,俄然,火线响起了麋集的射击声!
黑牛和顾奕芯苦战正酣,又是一阵电石火光般的射击!数十只蝙蝠无一例外的被打飞!
“躲在这里,别出去!”我对他交代一声,提着油桶,背着汤普森,也不敢开腰间的狼眼手电筒,摸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驼圈跑去。
趁喘气的工夫,黑牛不知从那里扯了条布带,把狼眼手电筒绑到了汤普森上。转眼间,汤普森变成了带有照明服从的兵器,黑牛两手端握着,做好了奋血浴战的战备!
一时候,射击收回的阵阵火光,把驼圈上空照的忽明忽暗,食驼蝙蝠一张张呲着獠牙的利嘴,埋没在其广大的羽翼下,显得幽魅、险恶!
暴风还是卷着沙尘残虐,苍黄的夜幕中,“咯咯”的诡笑声此起彼伏,那声音显得镇静非常。十多头被矮墙围起来的骆驼,仿佛嗅到了灭亡的气味,纷繁短促的嘶鸣,像在做病笃前的呼救。
驼圈里,两道被黄沙染黄的光束如利剑般,从分歧的方向射向头顶的蝙蝠阵。就此,模糊能够辩白出黑牛和顾奕芯的位置,他们离得相对较远,又被躁动不安的骆驼隔分开来,相互伶仃无援。
固然暴风高文的夜晚,戈壁的气温极低,但是,目睹了刚才那一幕,我额头上已然排泄一层盗汗。妈的,这些食驼蝠公然名不虚传,真的能将一头活生生的骆驼在转眼之间给啃成白骨!
我转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嚎的阿彪,他先前拿狼眼手电筒的左手已经暴露几节白骨,看模样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