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被沉新一拉,仿佛把魂也拉没了,直愣愣地盯着空中,也不答复。
“道长的意义是,”司徒令神情怔怔,仿佛不敢信赖苏晋就这么等闲地应下了要求,“醉之他有救了?道长……能够救醉之?”
“你冲动就冲动,抓她肩膀干甚么!”
“臸月每日,竟是如此……”
“令儿,你有所不知,”谢后神采冲动,“这位道长就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位世外高人!”
“怪不得甚么?”沉新先我一步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们三和屋中三人同时一震。
沉新就无法地摇了点头,对上我扣问的视野后耸了耸肩:“先别管他,归正今后有的是时候问他,我们还是先看看以后产生的事吧。”
“不消请了。”一道清雅的声音自远处遥遥传来,那声音仿佛远在天涯,可当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中寝的门槛处就呈现了一抹红色,随风微微摇摆。
“晋,进也……”
“你就是阿谁救了我的游方散士?”司徒令一惊,又立即回过神来,下榻对苏晋行了一个膜拜大礼,“当年承蒙道长所救,道长大恩,司徒令没齿难忘!”
“苏晋!”我在瞥见那道白衣身影时就心中一紧,在看到他脸上扬起那一抹熟谙的浅淡笑意时更是心下一沉,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边上沉新的胳膊。“他他他!沉新!就是他!他就是苏晋!”
“司命!”
“公主,千万使不得。”苏晋微一抬手,司徒令阃要叩首膜拜的行动就顿住了,“谢将军为我大燕光复失地,灭了西寇,使我大燕边陲百姓不再刻苦受难,是我大燕功臣,也百姓之福。谢将军积下了如此大德,老天爷也不会让他死的。我本日来,恰是因夜观星象之故,推得皇城中有一大德之性命不该绝,公主不必行如此大礼。”
沉新一愣,刚笑了笑,还没说话,就被突如其来的司命挤到了前面。
“苏晋?”这两个字像是震惊了甚么开关一样,司命身形一动,总算不再盯着空中了。
司命豁然偏头看向门口。
苏晋含笑点了点头:“恰是如此。陛下,可否让我一见谢将军?”
“另有你,司命,”见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沉新看上去表情很好。还特地冲我笑了笑,这才偏头看向司命,“你方才如何了?见到苏晋那么大动静,你熟谙他?”
“这只不过是一点雕虫小技罢了,”苏晋淡笑点头,“世外高人四字,草民还担负不起,是陛下言重了。”
“或许……”我喃喃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固然答复得模棱两可,但心知阿谁揭了皇榜的人必然是苏晋,也只要他才会这么放肆,行事间全然不顾外人如何对待,每做一件事都仿佛要昭告天下一样,气度大得很。
“司命,你干甚么啊?”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揉着抱怨,“如何俄然就建议了疯了你?”
……哼!
“并非是我救将军,而是这天道使然。”苏晋道,“天道让将军命不该绝,将军就不会有事,我……只不过是适应了这天道罢了。”
“司命,我问你话呢。”沉新看向他,“你熟谙苏晋?”
司命猝不及防,被沉新一把拽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就在我们三人喧华的空当,燕景帝已是想起来了苏晋是谁,就见他眼睛一亮,和谢后同时冲动地唤了一声“道长!”。
“公主快快请起,”苏晋虚扶了司徒令一把,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我等作为修道之人,救世济民本为行走人间之道,没有甚么大恩不大恩的。”
我看他说话抱怨时还一边摸着胳膊,仿佛真是我下的手有些重了,忙不迭对他报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太冲动了,一时没节制住。你、你胳膊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