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再无他法。”
司徒令一愣,立即回过神点了点头,上前对苏晋屈膝行了一礼:“只要能救得夫君,我在所不辞。请道长成全。”
沉新对着那四人扬了扬下巴:“看下去不就晓得了。”
“他――”
苏晋岂会因为这戋戋一个眼神而怯?只见他风轻云淡地一笑,仿佛统统尽皆在他料想当中:“草民不敢有半分欺瞒。”
我思考半晌未果,便将此问说给了沉新,沉新听了,也是不知其意地摇了点头:“我也不晓得他要干甚么,魇术是必定不需求心头血来解的,司徒令又非孺子处女之身,别说心头血了,就算取了她的一整颗心,那也没甚么用。哎对了,司命,你不是在这三生镜前已经看过了一遍吗,不如你说一下,这苏晋拿了司徒令的心头血,是要干甚么?”
司命没答复,他杵在原地,仍然和之前一样在发着呆。
“心头血固然首要,但并非致命之物,人取心头血,死者十之有九,并非是因为他们失了心头血,而是因元气大伤,阳气流失,灵魂衰弱之故,这时,就会有一些小鬼趁虚而入――娘娘不消惶恐,这些小鬼多流窜于荒郊田野,宫中乃龙气大盛之地,万鬼莫侵,公主并无此忧;再则,草民也可为公主熬制汤药,只要公主及时服下,草民的汤药便可暂替公支流失的七分阳气,待三个月后公主阳气复原便可。是以,这取心头血之法听起来固然可骇了些,但于身有福缘的公主而言,并无性命之忧。”
苏晋含笑:“这药引有些特别,草民……只怕陛下不舍得。”
“……你那么冲动干甚么?”看着司命这接连不竭的变态景象,我心中模糊有一个猜测开端逐步成型,“他血不血祭,仿佛跟你没甚么干系吧?”并且这家伙方才还在那边发楞发楞,如何转眼就又回了神了?
公然,燕景帝和谢后神采同时一震,“道长,”谢后声音颤抖,“真的没有他法了吗?”
“这、这这……”
一听司徒令不会有事,谢前面色较着一松:“道长此话当真?”
沉新轻哼一声:“看来他这是铁了心要司徒令的心头血啊。”
“醉之是朕的侄儿,更是朕的半子和得力干将,有甚么不舍得的。”燕景帝当下就大手一挥,“但凭道长叮咛,不管这药引多么贵重,只要能救得醉之孩儿,朕就能舍得!”
谢后也面色惨白,她紧握着司徒令的手,有些要求地看向苏晋:“道长……当真、当真要……”
燕景帝有些无所适从,看来他没想到苏晋要的竟是这个东西。
苏晋顿了顿,眼风悄悄扫过躺在榻上的谢醉之,低头一笑:“陛下和娘娘无需如此担忧,固然就凡人而言,失却心头血会元气大伤,严峻者还会是以丧命,但公主乃是天定福星,又身有福缘龙气傍身,不比凡人。草民鄙人,于医药之术略通一二,陛下如果信赖草民,草民可保公仆性命无虞,只要今后公主多加保重凤体,以免伤寒小病入侵,便可安然无恙。”
燕景帝沉默半晌:“既然如此,令儿,你来拿主张吧。醉之是你的夫君,你来决定要不要救他。”
苏晋点头:“不错,恰是公主的一碗心头血。”
“会不会是血祭?”我俄然灵光一闪,一鼓掌心道,“对啊!苏晋他又不是神仙又不是精怪妖魔的,那他的那身法力就短长得太奇特了不是吗,如果用血祭来祭天阴,那他这么短长也就不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