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
“那就持续再看下去,”沉新悠悠然靠在一边雕梁画栋的廊柱上,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这幻景本为虚像,可他却能轻松靠在幻景中的柱子上,真的假的。“照这位苏大道长的法力来看,他不想让我们晓得的东西,我们在这里想破了头也不会晓得,他想让我们晓得的东西,我们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晓得。”
“人分三魂,胎光、爽灵、幽精。”沉新缓缓道,“神仙也有三魂,天魂、地魂、命魂,这此中,天魂源天,地魂出地,命魂主心,既然谢醉之的地魂来补司命他二哥那缺的一魂的,那么呼应的,流初放入玉茫的一魂就是地魂。”
沉新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一声:“他们两个如何干我甚么事,再说了,人家宴都摆了,亲也成了,你还在这瞎担忧些甚么?”
我被他看得内心发毛,想着好歹要转移一下话题,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我就是想说,如果……阿谁,如果苏晋说的是真的,那谢醉之和流初就不是同一人了?”
他对问露说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他拿到了甚么?是我看漏了,还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拿到了?可流初的玉茫他拿不到,问露身上也没甚么能让他觊觎的,大燕也没有是以而灭国,更别说改朝换代了,他拿了甚么?改了甚么?
……在我的印象里,苏晋可不像是一个闲得没事干的人啊。
我一时讪讪无言。
“你如何会不晓得?”我奇了,“玉茫在你二哥手中,你会不晓得?”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如何就要晓得了?”他也奇了,“你也说了,玉茫在我二哥手中,我又不是它的仆人,我能晓得甚么?这是其一。其二,我二哥他从未对我提起过玉茫的事,我连那玉茫到底能不能凝灵魂、能凝到甚么境地都还不晓得,更别说如何将养了。其三,也是最首要的一点,普通的法器都是直接凭借于其主的三魂七魄当中,只要仆人不死,它就不会消逝,这也是三清多数神仙用来将养法器的体例,可这些需求将养的法器多数都是杀伐太多,感染了过量戾气需求压抑,才会被仆人谨慎庇护着的。玉茫是上古神器,它是用来救人,不是用来杀人的,并无戾气缠绕,更不消说压抑了,又如何会需求我二哥的一魂来将养?”
他摇了点头:“这玉茫又不是甚么惹人入魔的法器,如此霸道的将养体例,我是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另有另有,你们不是说阿谁流初神君曾经向绮月仙子提过亲吗?可他又如何会娶了问露?问露和司徒令……也是没几分类似的啊。”
用魇术迷昏谢醉之,又在司徒令方寸大乱时找上门来,以此用情势逼迫司徒令承诺取心头血之议,又借着司徒令喝药规复身材的机会在药里做手脚,使司徒令规复了身为问露时的影象,这些事一桩桩接着一件件,一环扣一环,直绕成了个活结,把问露扣死在了内里。苏晋的手腕一如既往地阴狠暴虐,不给人涓滴余地。
“苏晋固然一向在扯谎,但我感觉这一次他说大话的能够性不高。”沉新沉吟了半晌,说出了我和心中所想差未几的话,“若他在扯谎,固然问露仙子*凡胎,没法检察谢醉之的灵魂,能唬住她一时,但只要她规复了仙身,很轻易就能晓得此事作假,苏晋没有需求撒一个这么轻易被戳穿的谎。”
我想起问露在流神宫中时看向流初时的神情,我当时还觉得她是在透过流初的那张脸看着他的甚么转世,可这谢醉之不管是脾气还是样貌都与流初没有半分类似,问露她若当真是钻了牛角尖,那她嫁给流初岂不是一件难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