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你,就算拼着一身伤……
又一滴水珠落下后,他才唇角一牵,张口欲言,却俄然一蹙眉头,合法我觉得他又有甚么事时,他低咳一声,笑着开口了:“你倒是……很清楚……”
我大力跺了一下脚,只感觉他是一块朽木,我都这么担忧他了,他还这么不识好民气,只顾着跟我抬杠,不肯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晓得你担忧我。”沉新的眼神俄然变得锋利起来,他神采安静地看了我一眼,我却被他的这一眼看得心中一惊,剩下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
成果不出我的料想,他的内息安稳,法力深厚如平常,别说重伤了,连一丝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沉新?”我谨慎翼翼隧道,“你如何了?你……”
他不睬我。
“……若非,”我踌躇了半晌,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若非你实在难敌哨声,你当日……会松开我的手吗?”
“另有,”合法我不知该作何反应时,他却俄然笑容一收,肃着脸瞪着我,凶巴巴隧道,“今后别在我面前说我不如别的男人的话,特别是苏晋,听到了没!”
还是说,我说了甚么让他不满的话?
我咬紧了唇。
我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才缓缓放下。
该死,我如何健忘了,当日沉新但是被神女哨伤得不轻,苏晋乃至用了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来描述他,他如何能够在半个月内就诊好了伤然后活蹦乱跳地来找我呢,我被高兴冲昏了脑筋,连这么轻易想到的事都健忘了,真是痴顽!
“甚么小伤?”我抿了抿唇,决定不去问他魂追的题目,就当作我不晓得那是个甚么东西。
是……魂追吗……?
沉新那“为了你”三个字在我耳边回旋不去,我被他这话说得措手不及,连该用甚么神情来面对都不晓得,只能怔怔地望着他,又红了眼眶。
沉新被我大力一推,却只后退了两步就停了,面上还带着促狭的笑容,明显是早有筹办。他笑看着我,弯起了嘴角:“这但是我心底的大实话,如何,听了实话,反倒骂起我地痞来了?这前一刻还不信我说的话呢,现在又——咳咳咳——”
室内一时寂静无言。
“沉新!”
我看着他眼神专注地凝睇着我,听着他神情当真地一字一句道:“听碧,你不是儿戏,为了你,就算拼着一身伤,我也是要找来的。”
“甚么叫不治也罢?”我不成置信地望着他。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想说甚么,却又无从提及。
我愣了一下:“我……我就是看到了。”
沉新一贯不等闲逞强,他说只要一小部分伤还没好,那就申明他有大部分伤都没好,只是不是特别严峻罢了,可这覆河城岂是普通人能来的处所,如果有暮气趁着他体虚而入,而苏晋又刚巧和他对上,那成果可就不堪假想了。
沉新绕过我,有些跌跌撞撞地两三步疾走至门口,一手撑着门槛,一手捂着嘴,咳得更加短促了。
我涨红了脸,想也不想地就一把推开了他:“呸!地痞!想得美!”
“你别打岔!”我被他气得都快疯了,要不是顾忌着他有伤在身,正想狠狠再推他一把。“你的伤还没好是不是?苏晋说你身上有魂追,神女哨的哨音对你格外有影响,当日你在忘川河边就已经痛磨难当——”
“清不清楚我们等会儿再谈,”我见他面上罕见地暴露一丝羞赧之色,心中一喜,但又立即被忧愁压下,现在我满脑筋只想着他的伤势,因此也顾不得细问他当时是如何想的了,上前一步直逼着他的胸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诘问,“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