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去无相幻景那待上几年,我心都凉了,本想着这一回顶多是被罚得重一些,没想到娘亲却如此毫不包涵,那无相幻景是甚么处所,我焉能不知?之前去那边,一是有姑父嘱托,二是那幻景里好歹另有个桃源幻景,有三表姐相伴,我也不会太无聊。但即使如此,我在那幻景里也待不上几天,这回倒好,不是几天几月的题目,直接就几年了!
我眨了眨眼。
真真是流年倒霉,我比来几天是不是命犯太岁啊,如何都这么不利?
好了,娘亲连沉新都晓得了,这下可真的是回天有力了。
娘亲来的时候就坐在了隔间独一的一张雕花高木椅上,我又在地上跪着,是以她算是居了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整小我雍容崇高。也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识到娘亲不但是我的娘亲,还是掌管这无量龙宫大小一应事物几十万年的龙后,她的严肃高高在上,仿若容不得任何一人侵犯,咋见如此景象,我心中不由一颤。
“听碧啊听碧,你夙来是个机警的,脑筋也转得快,我之前还为这一点欣喜过。只是这些机警,你却从未用到过正道上!不过娘不怪你,是娘教得不好,以是你才没学好,也是以,我把你送到了昆仑虚。昆仑虚学道,讲的是统统随缘随天意,娘但愿你能学好一点,也学着气度开阔一点,能够不再钻牛角尖――这么多年,我还觉得你已经走出来了,没想到你竟还是如此痴顽!你三表姐获得的那点经验还不敷你警省的吗!”
我被她这一下拍得身子一颤,一颗心砰砰直跳,慌乱当中下认识地就想否定:“我、我没有,娘,我――”
我心一跳,来不及细想就道:“我、我返来了以后换的。”
我看着石地,相顾无言,只要泪千行。
“不消说了!”娘亲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面怒容,“错了便是错了,没的有些借口来由的,你好好地待在宫里,甚么时候想明白了,再甚么时候出宫罢!茶珠,回宫!”
这大本个月畴昔,内里熟怕也已颠末端寒冬,到了初春了。
……算了。
“你开口!”娘厉喝一声,“你还敢提那西殿的三郡主?她的了局还不敷你看的吗!”
只是再多的萤火也有集完的一天,再多的宫灯也有画完的一日,再多的雕栏也有挂满的时候,等这些事都被我干完了,我前一刻还两手一拍感到轻松畅快,下一刻就感觉孤单无聊了。
只可惜我现在打算得再好,也都只是些马后炮,都是废话,半点用也没有。
“你开口!”娘亲一声厉喝,惊得我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胡说话。
我也曾自娱自乐过,或是信手拈来几首平仄韵脚皆分歧端方的打油诗,或是放开了画纸比着宫外一些新奇的景色画下来,但这些都是悠长之道,赶上没有灵感又不想丹青的日子,就不可了。
认识到这件事,我整小我都像被抽暇了力量普通,有力地坐倒在地。
“娘!你听我解释啊!”
还是自发点,去闭关修炼了,指不定到时候一睁眼,禁足就消弭了呢。
我郁郁地叹了口气。
娘亲便微微一笑。
本来想着这般坦白能让娘气消一点,没想到娘反倒更活力了,她的声音比先前气得还要短长:“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如此等闲地就低眉折腰了。你既然这么喜好热脸贴着冷屁股地去凑,那从明天开端,你就不要再出这绮毓宫了,给我待在这里空中壁思过一下!”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