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新也从垂眸深思中醒了过来,他看向我,道:“不错,恰是如许。那一段时候九洲的戾气都冲上了九重天,直冲得诛仙台为悔池血水外溢,司命血祭以后为悔池就沸腾了,看着竟有爆裂之象,为了三清的安宁,没有体例,只能扔了司命簿下去,以此来平复这些戾气和怨气。”
司命府一贯是三清最奥秘的处所之一,世人对它分辩不歇,却都没有一个精确的说法,我在二哥那听来的永久是半年换一个样,就没有一个准数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从司命神君口中亲口说出的司命府中事,不由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司命而没法掌命……这是甚么意义?”
“动员?”我一惊。
看他这个嫌弃的反应……莫非是苍穹?
“我扔下去的不是司命簿,是掌命簿。”司命心烦意乱地叹了一口气,一手撩起滑落至额前的发丝,暴露右眼上方妖异奥秘的玄色印记来。“你们不是司命府的人,以是不晓得司命簿也是分很多册的,我扔下去的是八册中的乾簿,不过我凡是都用掌命簿来叫它。管它呢,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乾?”沉新倒是别成心味地一笑,“这意味……可不如何好啊。”
“那就是神霄殿能管的了?”
“……啊?”我……咳,固然不肯承认,但这四个字四个字的分开来讲我都晓得是甚么意义,但放在一起,我就有些……嗯,昏头了。
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通,故意想问司命,但又见他神采不虞,怕这个题目火上浇油,就偷偷拉了拉沉新的衣袖,在他偏过甚来看我时低声问道:“沉新……当年洛、战鬼一事,三清没派人下凡处理吗?”
“意义就是,”沉新看了司命一眼,“对于九洲,他现在可司国运,司性命,司人运,却没法司天命。”
神仙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件灵物,即便司命簿是上古留下的灵物,但也经不住诛仙台的戾气粉碎,这一扔下去绝对是被戾气撕成了碎片,那今后九洲的命格可如何办?万一有甚么天道以外的不测,那千千万万的九洲凡人又该如何?
还真是苍穹,那可就奇了,他们这么天下事都管来管去的,另有空用心修炼吗?
……等一下。
“更多的甚么?”我低声催他,见他垂眸似在深思着甚么不睬会我,就有点急了。“哎,你话不要说一半呀。”
“还能有谁。”他哼笑一声,“既然这几件事苍穹和神霄殿都没法去管,那就只要一个能够了。”他顿了顿,傲慢道,“苏晋是九洲中人,他能够是能人异士,却毫不成能是神仙或是妖魔。”
不过这话我是不会再没脑筋地说出来了,遂清了清嗓子,有些决计肠转移了话题,“那甚么,你刚才说,又给我们供应了一个线索,是甚么?关于谁的?”
这一番话他说得字字咬牙句句切齿,神情看上去也狰狞非常,看来真是对那一手形成战鬼现世之人恨之入骨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司命他是疯了不成?司命簿掌管天下万事,而为悔池身处诛仙台,自六合初开之时就经年被戾气所绕,被这天下至怨之气所滋养,就算是修为高强如我爹爹那般的上古神族后代,一旦入了诛仙台,跳了为悔池,那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并且是散得一点渣子都不剩,就算同时用上转魂灯和莲生,也只能用回天乏术这四个字来描述。
“掌命簿?”我问道。
“……”沉新有些莫名地看了我一眼,才道,“一旦九洲有妖精反叛,那是苍穹该管的事,神霄殿管的是三山以外的三清众神诸仙,如果像你所说的那般大锅炖,这三清还不得乱套。”
可如果苍穹没有参与此事,那苏晋又是从那里得知沉新的?不不不,沉新在名满三清,苏晋要想晓得沉新不是题目,题目在于当年三清是如何没能弹压住战鬼一事的?司命都用半数修为来血祭了,他身为天帝三子,神霄殿又有常清神尊坐镇,那么神霄殿该当是不会对此听任不管的,可那战鬼又的的确确是在人间被洛玄管着浪荡了数年……这此中到底出了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