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嗯。”
“如何了?身材难受?”沉新陪着我走在前面,见我蹙着眉头,低声问道,“但是之前在深渊受的伤还没好?”
“是。”司命对着我点了点头,又看向沉新,“你倒是晓得得很清楚。”
我体内的龙元,只要一半。
我看他脸上有几分迷惑,心想着莫不是沉新当初经验流初那点子事都传播得这么广了,就看着那清鬼将视野转到了我身上,“这是……龙族六公主殿下?”
“你、你管这么多干甚么,归正我就是体虚那么一小会儿,现在已经好了。”我被他问得有些心虚起来,随口对付了两句就往前快走了几步,被他一把拉住。
他的神采就变得有些莫名起来:“龙族生于水中,水性属寒,你在深渊那会儿说体虚还说得畴昔,但是这酆都虽称鬼城,但因着有酆都大帝坐镇,清鬼巡查不竭,这里的戾气比深渊要弱很多,倒是寒气有些逼人入体。你身为龙族,竟应对不了这些寒气?”
三生石?
这回换我愣住了,这个清鬼熟谙我?我如何没有印象?
“这倒不消。”沉新忙上前一步,伸手禁止,“我们此行不过是想去三生石上一观当年势实,用不着劳烦帝君。”
“当年令兄十世循环已是功德美满,本日更是令兄大喜之日,神君此来,莫非是这其间有甚么不对?”那清鬼道,“若如此,小臣马上便去禀报帝君。”
龙元缺失可不是甚么光彩事,是以我就把这事隐去不提了,只说是身材不适,加上沉新修为了得,他那一下子更是完整隔断了外界的寒气,方才的那阵胸闷也就完整不敷为惧了,只不过归去后看来是时候去一趟昆仑虚了,老天保佑徒弟在那,让我别扑个空,我可不想再面对那些人。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天赋不敷而至,八百年前我还好好的,体内龙元完整,更是身强体健。可也不晓得我当时做了甚么,一觉醒来后体内的龙元莫名其妙地少了半个,吓得我三魂去了七魄,龙元失半对于我们龙族但是大事,虽不会是以寿数减少,但却会体虚很多,法力也会打个扣头,当时我只吓得六神无主,没敢把这事奉告任何一小我,就连爹娘都没奉告,暗里里偷偷想体例去寻回我的那别的半个龙元。
我这八百年都过得好好的,乃至在深渊那么险恶的处所都没有事,没想到竟然在这酆都被寒气引发了不适,想来是因为这里的寒气与我身上的水灵珠相合,阴上加阴,我又从昆仑虚分开了几百年,没有清气固本培元,龙元有些不稳,才导致了我一时胸闷。
“你等等。”他按住我的肩,我正想撇开,就感受一道水膜自他手中缓缓从我肩头倾至脚底,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这道水膜感受和我龙族常用的术法有些相像,但又有所辨别,详细的我也讲不出个以是然来,只感觉它比我的樊篱有效多了,一刹时就把这酆都的寒气和戾气隔断了,让我身子一轻,舒坦多了。
想到此,我嘴角一抽,正想着如何圆话,沉新就上前一步,挡在了我身前:“她和我一道过来,也是为了流初神君一事。酆都忘川看管峻厉,要登上此岸则需鬼君令牌,不知鬼君大人可否为我三人带路?”
“不是我晓得得清楚,是这出戏太老套了。”沉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眉眼间带上了几分猜对答案的对劲。“你既说那谢醉之是你二哥的转世,又牵涉出了一出死而复活的把戏,不是宿世,难不成还是后代啊。”
司命一笑,也不答复,双手背后地带着我们走向酆都大门,离得近了,守在城门口的十二清鬼君就一字排了开来,手中各拿着一柄夜叉戟对准了我们,此中有一清鬼腰间配着七域令牌,上前一步,对我们喝道:“来者何人,来我酆都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