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我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较着下唇发紫的女婴,发觉那女婴果然开端蹙紧了细眉,开端在摇篮中蹬手蹬脚,的确是毒发之状。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下子笑了出来,司命也是眉毛一抽:“喂喂喂,你搞清楚,我固然司命,但也只是在影响九洲大事的命格上寥寥勾画数笔罢了,更何况这九洲的掌命簿还被我给扔到为悔池里去了,详细是如何个活法还是得看他们本身行事。我二嫂转世成永安公主是我写的,但她被人毒死可不是我写的。这尘寰皇宫中到处勾心斗角不时杀机重重,我二嫂虽是神仙,但她一旦循环转世就没有了作为神仙时的全数影象,一身法力也被尽数封印,是个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婴儿,有人关键她,我又有甚么体例?总不能不时候刻都盯着她在这皇宫中糊口得如何吧?”
说完这一句话,他沉默了好久,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摇篮中已经断气的女婴,不知在想些甚么,直到沉新的一句“你再不说话我就带着听碧归去了”,他才开口:“……司徒令死得不普通,当我得知她被人药死的这个动静后当即就来了酆都,在三生镜前检察了一遍后果结果。”
“你当我傻?”沉新嗤笑一声,“你主司命,写命格簿,这永安公主何年何月何日生你都写了,你会想不到写她何年何月何日死?就算没写,那她在长大成人以后的事你总会有所浏览吧,现下她不满两岁便死了,也就相称于在她两岁以后统统的命格都被尽数颠覆,你那命格簿是拿来做甚么的?”
“要只是这件事没有对上就好了,大不了我亲身下凡一趟,再把二嫂的灵魂给塞回司徒令的身材内里去,只要她没有踏上鬼域路,就不会想起家为神仙的统统,命格还能挽救。”司命叹了口气,“只是在我检察三生镜的空当里,司徒令却被一小我救活了。”
发觉到我的目光,沉新表示我看向司命。
司命的神采就一僵,本来显出几分无法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嘴角。
司命点点头,又摇点头:“不不不,我二嫂她倒是没死,死的是她循环转世的永安公主司徒令。”
司命就苦笑了一下:“你们也晓得,因着战鬼出世的启事,这九洲的命格有五分不在我的掌控当中,我只能司命,而不能掌命。可即便如此,对于这些关乎九洲朝代更迭大事的环境还是能一笔定江山的,除非此命格与天道有违,不然的话,一旦凡性命格被我以司命笔誊写于司命簿之上,那这个命格就无人能改了。沉新,你猜对了,我固然没有写司徒令死于何时,却写了她远嫁西土廿年,如果遵循这个命格来,她最起码能活到三四十岁。就算这后宫中再勾心斗角,可我既然已经写了司徒令远嫁西土,她就不会在这宫中出事,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被人害死倒是千万不成能的。”
司命点了点头:“能使我司命簿上命格相违的,不是天灾,就是――”
“谁?”
“那你查出来了吗?”我赶紧问。
沉新一向意兴阑珊的面上终究呈现了一抹兴味:“你说。”
难不成……难不成……他熟谙阿谁将司徒令死而复活的人?
我没想到沉新会和我同时问出口,也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谁”而不是“苏晋”,当下就迷惑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