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帝感慨道,“都说你笨,我看,你可不笨。”景川侯府有这么个半子,真是亏大发了。
“看陛下这话说的,我今后陪着孩子玩儿啊。我岳父那么峻厉,万一揍我儿子,把我儿子吓坏了,如何办?岳父唱黑脸,我就要唱白脸,安抚安抚儿子、做做好人啥的,这就是我的事。”秦凤仪一脸得瑟地,“我现在就盼着我岳父长命长岁了,说不得还能帮我教管孙子哪。”
“也还好吧,我主如果为了娶媳妇。”秦凤仪笑嘻嘻地,“并且,我虽则是吃了好几年的辛苦,可今后我儿子就不消愁啦。我都想好了,今后有了儿子,我就交给我岳父和我大舅兄,我啥都不管。我岳父,特别会催促人成才,我大舅兄,我就是有个亲哥,都不必然比我大舅兄好。您说,这亲外公亲娘舅,能不管么?”
景安帝笑着摆摆手,把手里的茶盏搁在一畔,道,“从速,给凤仪打水来净面。”
“我把纨绔分为四等,我算是第四等,最低等。”秦凤仪能考出探花来,可见其本人还是有一些聪明的,以是,他对于纨绔生涯是真真正正的做过体系性的研讨与阐发的,秦凤仪道,“要比我高一等的,就是官宦人家了。像我师侄阿悦如许的出身,完整能够做纨绔么,也不知抽哪门子风,非要考状元。我当时在扬州,他不是随我师父回籍么,我那会儿熟谙了大舅兄,另有阿悦,天哪,我那会儿就一盐商小子,我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可一看他们,一个官宦之家,一个侯门府第,这等出身,还用读书么,成果,他们俩念得那叫一个苦哟。我跟我媳妇出去玩儿,大舅兄都不乐意叫我们去,因为我们一出去,他不放心我媳妇,必定要跟着,这就打搅他读书了。可不叫他跟吧,他又不放心。厥后,他都让我去他家里说话,然后,我跟我媳妇说话,他埋头苦读,两不迟误。另有阿悦,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可不睬解他们了,大好的芳华,念甚么书啊,花着花谢、云卷云舒的,估计他们也没赏识过。生在官宦之家,特别我师父还做过阁老,像阿悦这类,玩玩乐乐一辈子,也没人敢欺负他呀。可惜,他不晓得享用人生。我把出身官宦之家的纨绔,归为第三等。”
“认得,郦公府老三。”
“对对对。”秦凤仪感慨,“像郦叔叔和珍娘舅,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啊。”
看秦凤仪奥秘兮兮的样儿,景安帝问,“你筹算送啥?”估计也就人参鹿葺啥的了。
“一等就是出身皇家宗室啦。”秦凤仪两眼放光,满眼欣羡,“陛下,不说别人,就说您家的几位皇子,多好的命啊。这上辈子都是行了大善事,才气托生在皇家,做了皇子啊。”
“这是纨绔的四个品级,陛下,您看,我分得还成吧。”
景安帝这嘴,委实不大严实,先时秦凤仪就说过,他与陛下第一次赌棋的事,就是叫陛下说出去的,成果,他挨御史一大参。
景安帝又是大乐,深觉秦探花风趣。
“以是,做纨绔也得有聪明。万一我儿子比我还纨绔,我也只得先撑一撑啦。幸亏,家业我爹算是能攒下了。我创业不及老爹,创业也不是太困难吧。我就创业呗,只是,如果儿子也纨绔,就得看孙子了。归正,我儿子如果命好,他就本身养个好儿子。要他跟我命似的,没养个好儿子,也只得在我闭眼后,他持续创业呗。要他不不如我,只好等着赤穷啦。”
“成,的确太成了。”景安帝问,“可此人要一辈子老是玩儿,也没意义吧?”
不过,景安帝问,“那万一你儿子要与你一样, 倘你爹干不动了,那你跟你儿子可就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