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人干系一向很好,秦凤仪就奉告他们了,道,“去南夷州啊。我传闻,那边可好了,我筹算谋个县令,做一地父母。”
秦凤仪是第二天去的岳家,白日就陪老太太另有寿哥儿玩儿了一日,寿哥儿喜好秦凤仪喜好的了不得,有了秦凤仪,亲娘都不找了,中午睡觉都要秦凤仪哄他睡熟,然后才是乳娘接办,抱了寿哥儿昼寝。崔氏都说,“相公每天返来陪他玩儿,都没这么欢畅。”
中午留小弟子一道用饭来着。
方阁老哈哈笑,“你这也是尽了心的。我叫你等三年再殿试,你拿呈现在读书的干劲来,下科春闱必定非状元莫属。”
马公公在御前奉侍,见过的大臣多了去,秦探花也不似有些个大臣,得个好差使便感激的泣涕横流。秦凤仪不是那样的性子,不要说泣涕横流,秦凤仪就哭过一次,还是因受了大皇子的欺负,不想陛下难堪才委曲的哭了,一哭就把个五品长史给哭去修陵了。像得了如许御前奉侍的好差使,秦凤仪也不如何欣喜,反是说如许一番暖民气的话。马公公想,真不怪陛下喜好秦探花,秦探花有情面味儿啊。
陆瑜笑,“就一个甜嘴。”问起秦凤仪,“这散馆以后,我们就要各授实缺了,凤仪你想好去哪部没?”庶吉人的实缺,向来都是不错的缺。
如此一想,景安帝挑他入侍诏厅倒也不算甚么希奇事。
秦凤仪笑嘻嘻地,“你看你看,我一来就冷嘲热讽的,我之前实在是个脸皮吹弹可破的,就因着岳父您白叟家一向这么熬炼我,把我给熬炼厚了。”凑上前忙扶岳父坐了,又给岳父端茶倒水的一通奉侍,景川侯笑,“行啦,叫人瞧着好似我多刻薄你似的,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