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想了想,“我那边就是宫里的份例,这个,成么?”然后,就一幅拿不定主张的模样望着秦凤仪。
愉亲王立让人添了碗筷,又命添几道菜,问闽八郎爱吃甚么,闽八郎笑道,“之前就是吃我们闽地菜,这来了都城,就想吃都城口味儿。”
景安帝一乐,秦凤仪道,“那家伙,看着斯文,真是一点儿不诚恳,送桃儿就送桃儿吧,偏赶上大中午人用饭的时候送。你如果想过来用饭,他与愉爷爷也是叔侄,又不是外人,你早些来,既送了桃儿,还能陪着愉爷爷说会儿话,中午留下来用饭也是顺理成章的。非得大中午的送,还说甚么,是闽王吃后觉着桃儿好吃,立叮咛他过来送的,他不敢担搁甚么的。谁还没送过东西呀,我爹从不叫我大夏天的中午给人送东西,多晒啊。他这是亲爹么,那里有如许使唤儿子的。”
秦凤仪道,“我之前在扬州就没有吃过啊,我们扬州都是吃狮子头。我头一回在我媳妇那边吃到焦炸小丸子,一小我就吃了半盘子。唉哟,炸得那叫一个焦酥入味儿。这焦炸小丸子,实在很有些讲究,火小了,不焦就不香。火大了,就不是焦,而是糊了。要想能炸到那得当的火侯,但是不轻易。”
二皇子是晓得秦凤仪素有天下第三聪明之人的雅号的,他虽笨了些,素有自知知明,在宫里,就听大哥的。现在父亲派了秦探花在他身边,他便听秦探花的。
二皇子之为人, 真是秦凤仪平生仅见。
秦凤仪虽不喜二皇子如许笨拙的人,但看二皇子如许说,他赶紧道,“谁说殿下笨了,殿下是朴素,为人刻薄。陛下就是派我来帮手殿下的,殿下你想,其他几位殿下,可唯有您,是陛下派我过来的呀。”
秦凤仪与闽八郎道,“小王爷也尝尝,愉爷爷这里的饭菜很不错。”
“你都这么一大套的理了,朕能说不好么?”景安帝实在是每天国度大事都忙不过来,一些个小事,他是真没阿谁心机。实在,这差使就是二皇子本身来讨,景安帝又怎会不允,可二皇子他想不到此处。见秦凤仪这般全面,景安帝更是欢畅,还夸秦凤仪,“公然派你在二皇子身边再没错的。”
愉亲王尝了,道,“嗯,是不错。”
秦凤仪一贯是个热忱的性子,他觉着哪样好,还会夹给愉亲王,叫老头儿尝尝。也让闽八郎多吃,那一套熟稔热忱,仿佛这是他地盘儿普通。
秦凤仪笑嘻嘻地,也不否定,道,“因为我喜好,我才先容给小王爷的啊。”与闽八郎道,“特别好吃,你在闽地吃过没?”
“您老非问我,我能不说实话?”因是夏天,秦凤仪喜食素,夹了筷子青嫩的小青菜给老亲王放碗里,道,“您尝尝,这青菜烧得好,青脆青脆的,还没那股子菜生味儿,当真是妙技术。”
秦凤仪心下暗叹,不得不说,偶然候,二皇子虽不聪明,这话倒是一语中的。秦凤仪道,“这是那里的话啊,我与二殿下说吧,之前我在扬州,另有人说我傻呢。我只不睬那些人,尽力读书,一样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我问殿下,殿下想不想改了你这性子?”
幸亏,这姓秦的只是外臣,想到这个,闽八郎也便罢了。
闽八郎实在八面小巧,温文尔雅,但他有一样委实是比不了秦凤仪,脸皮没有秦凤仪的厚。并且,闽八郎此人,一看就是个心机细致的,秦凤仪不是,他是想到啥说啥,并且,用饭就是用饭,他还在长个子的年纪,用饭极苦涩,一面吃,一面还说,“愉爷爷,你说也怪,之前我读书,费脑筋,吃很多,倒还说得畴昔。现在我都不读书了,还是用饭吃很多,下午还要吃一顿点心,每晚再加一顿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