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秦凤仪的惫懒也是景安帝仅见了, 考进士就为了娶媳妇,还能给纨绔分品级,现在更不得了,现在眼瞅今后妥妥的王爵到手, 景安帝看秦凤仪已经做好荣升一等纨绔的筹办了。
景安帝把秦凤仪召到跟前,道,“宗室再这么下去,人就废了。他们既来了都城,如有能教诲的,还是要教诲一二的。既要教他们学问本领,也要教他们端方法度,明白吗?”
愉亲王想着也是一乐。
秦凤仪眉毛一扬,道,“这还不简朴。如果只讲授问本领,不教端方法度,心中便无善恶对错之分。教了他们学问本领,还要他们明白,这人间有甚么是当作,有甚么是不当作的。实在,端方法度,还在学问本领之上。”
景安帝笑问,“这差使如何?”
宗室书院的先生们都是清一流的翰林学士,有学问是真有学问,但遇着这群宗室后辈,的确能气死小我,这群小子们,尊师重道便不提了,好不好就说他们祖上如何如何,本来翰林学士就不肯意教宗室后辈,偏生又遇着这么一群二五眼,每天不过点个卯,该讲的课讲了,其他也未几管。当然,也有些当真学习的,只是在这书院,非常凤毛麟角了。
以是,这些小子们,那叫一个难管。
秦凤仪没能在天子陛下这里蹭顿饭,只好回家去了。
秦凤仪道,“不是有你跟我爹么。”
愉王妃笑道,“父母都是双眼皮,儿子如何能够是单眼皮,只是有些个孩子是生下来就是双眼皮,有些个大些才气长出来罢了。大阳别看生下来时有些黑,现在瞅着也越来越白了。”
不要说秦凤仪这等有资质的, 便是些资质平平的, 谁在朝中不是兢兢业业的筹算做一番奇迹呢, 偏生有这等小子,景安帝都觉着老天无眼,如何将这等资质错付这惫懒小子。
“那里就揍个好歹了,我小时候也常打斗啊,底子没用力打他们,不过是恐吓恐吓罢了。看你们一个个的,还来告我状!你们这可真是亲爹!疼孩子也不是这个疼法儿啊?幸亏我现在是世子了,如果之前的七品小官儿,你们是不是还要把我打一顿,为你们各家的孩子出气啊。”秦凤仪问的俩人面熟难堪,秦凤仪看他们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便略收回了些气势,道,“算了算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啊!今后少来陛下这里告状!我们都是为了要孩子好的,我揍他们两下,回家你们就该说先生打得对,再问他们如何调皮的!另有,今后书院里制止小厮出来,少弄一些个奉侍的小子在外守着,还要有人奉侍着铺纸磨墨,他们是手断了,还是不会呀?瞧瞧你们这惯孩子的样儿,好好的孩子,都是被你们惯的,你们还来告状!你们问问陛下,几位殿下是如何长大的,他们读书不好,陛下都要拿戒尺敲他们的掌心呢!还要责备先生教的不好?你们倒是,我做先生罚两下如何了?不问孩子的不是,先来问先生的不是?你们可真是亲爹,就是疼孩子疼的不是处所!”
愉亲霸道,“刚醒没多一会儿。”问秦凤仪,“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
景安帝有些不放心,道,“你细说说。”
愉王妃笑道,“这倒是,先时清流都说宗室后辈不成器,阿凤的出身,是晓得的晚,如果宗室大比前就晓得,正可堵宗室的嘴。”
“这可有甚么,又不是让你每天去,隔三差五的讲一节课就是了。”愉亲王倒是挺欢畅,见秦凤仪回家,瞅瞅时候,他也就要回府了,还与秦凤仪道,“春华院快清算好了,你这里东西可着紧清算,大阳摆满月酒就在我们王府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