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工部夙来如此,这也是多年端方了。”
这回好了,不但贾郎中被留在了南夷纳福, 便是工部汪尚书都跟着吃了挂落。
“端方是端方,可镇南王是因为旧兵甲发怒吗?你太小瞧镇南王了,这位殿下,并非没有气度之人,他的脾气,爱恨直接,他的目光,比你强百倍。如果工部送兵甲的人好生解释一下兵甲之事,态度再恭敬些,镇南王便有不悦,也不会愤怒。可阿谁小官儿,他不该该挑衅镇南王。镇南王的脾气,不要说他现在是亲王之尊,他就是做探花时,也是把脸面看得极重。工部敢落他的脸面,这是自找。你也想想,这一千套兵甲,是要给归顺的土兵用的。土人的脾气,与汉人分歧。何况,他们刚下山,必定事事计算,以免被人看轻。工部叫镇南王在土兵面前出了丑,险坏镇南王大事,险坏朝廷的大事,不然,你觉得,为何陛下要怒责汪尚书,工部实在不知深浅!”
凭秦凤仪现下藩王的身份,以及他与景安帝不睦的干系,你私铸兵铁,便有谋反怀疑,倘叫人晓得,在宗人府关一辈子还是轻的。秦凤仪明显也深知此事短长,做的极是谨慎翼翼。幸亏,南夷本就偏僻,如秦凤仪对都城的动静不大通达普通,都城对于南夷,亦是鞭长莫及,何况,此事多么奥妙,都城不得而知。
便是平郡王第五子平琳都暗里与老父道,“父亲,陛下是不是太保护镇南王了?”
大皇子道,“是啊,三弟不说,我也猎奇呢。贾郎中不过五品,如何敢对亲王不敬,这里头是何原因,我也想不明白。父皇,贾郎中如此大不敬,阖该押回朝中,慎重审判,看他但是为人教唆。不然,一个郎中,他吃了熊心豹胆,敢触怒亲王,导致镇南王曲解工部,再往深一步讲,这岂不是在诽谤镇南王与朝廷么。”
“甚么事?”丈夫向来不是没主意之人,李镜不由问。
平郡王把人撵了出去,平王妃晓得此事,还劝丈夫,“如何生得这般气恼?”
李镜双手握住丈夫的手,沉声道,“回甚么头,人都是向前看的,不必走转头路!”
第305章
“这些儿子也想到了。”扶着老父坐下,平琳道,“只是,土人向来几次,何况,对他们过分客气,岂不是滋长他们的气势。”
本来就是, 如果承高山界儿, 你发些旧兵甲也便罢了。便是给南夷发来旧兵甲, 你提早修整好,秦凤仪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抑或,你提早知会一声。就是不提早知会,秦凤仪问那贾郎中时, 还敢出言挑衅,秦凤仪岂是好性子。他常日里的确随和, 待人待己, 过得去就成,并非那等严苛人。并且,他也的确是因出身之事与景安帝翻脸了,被封到南夷这又穷又偏的地界儿来。但是, 你不要觉得他失势了!
“天然。”秦凤仪低声道,“娘舅在工部,但是会锻造兵器的。归正枯藤山是在山里,我们终不能只仰人鼻息,我想着,悄悄本身打些兵甲。义安、敬州那边的兵甲也都老得不得了了。就是现在潘将军麾下用的,虽则都算上等兵甲,可我跟你说,他们也是之前的军刀,现在的军刀,都是娘舅当初研讨出的新配方打造出来的。”
秦凤仪道,“这事奥妙,不好雇人,我只怕泄漏出去引得费事。各地牢中死囚如何?”
“这也是我一时难以定夺的。”秦凤仪与老婆道,“趁着这个狗屎郎中的事发难工部,这回的兵甲定然是新的。但想全都给将士们换新兵甲,倒是难的。但,非论是为了平西蛮,还是今后自保,必定要换新刀的。先时岳父给过我几个侍卫,我瞧着,都是慎重人。再自冯将军麾下挑些个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