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去都去。”景安帝听秦凤仪那句“先帝倒是嫡出,不过,先帝做天子的本领,不及你的一半儿啊。”说的心下熨帖,况皇孙分歧于皇孙,景安帝对皇孙们都疼的,还格外叮咛马公公一句,“去与孩子们说,是镇南王给他们说的情,叫他们承镇南王的好才是。”
永哥儿感慨,“那很多臭啊。”大阳弟这个已是臭的他头晕了好不好~
秦凤仪拍他肩一下,“别说这些个绝望的了,我见你家小崽儿了,软乎乎嫩乎乎,说话又慢,性子又乖,跟你可不一样。”
阿泰也觉着有些累,永哥儿倒是没说累,但他额间也有薄薄的一层细汗,大阳便与礼部官员道,“我们得歇一歇。”
秦凤仪底子不睬景安帝这打趣,道,“这本也是究竟。”
景安帝只给他松开颈间的两粒小玉扣,道,“你好生坐会儿,我们辇车里有冰盆儿,一会儿就风凉了。”
待祭礼结束,景安帝自祭肉上割了两块,一块给永哥儿,一块给大阳,让他俩吃。大阳常常吃祭肉,自从他长了牙以后,他爹搞甚么祭奠活动,都会割下祭肉给他吃。大阳熟门熟路地问,“祖父,有盐不?”祭肉向来是不放盐的。
秦凤仪眸子一转,并未直接出宫,而是去了景安帝那边。景安帝还说呢,“如果没事,就去礼部看看献俘太庙的事筹办的如何了。”
“你脚臭不臭?”
永哥儿深觉光荣,在御辇中坐的笔挺,大阳头一回见御替,他这话可就多了,不断的道,“祖父,你这车可真大啊!真威风啊!比我爹的车大多了!”
景安帝也不能把亲孙子扔出去,只得命人把大阳的臭鞋臭袜子拿出去,再翻开车窗来透气。大阳道,“我爹的脚也臭,有一回,我跟我爹蹴鞠,我爹一脱鞋,把我给臭晕了。”
景安帝心下一揣摩便知秦凤仪这话所为何来了,果不其然,秦凤仪道,“就是大皇子家,莫非就只永哥儿一个孙子了?还是说,只答应嫡出的去,庶出的就不能去?您这可真够掩耳盗铃的,您当年也不是嫡出啊。”
大阳晃着两只圆鼓鼓粉嫩嫩的小胖脚,道,“那可如何啦,归正大典都结束啦。”
大阳也懂一些礼节,像叩首啊,作揖啊,他都会的,只是人小,做起来不大标准。学了一会儿,大阳就只两小胖手叉着腰直喘气,道,“唉哟,我腰都要折了。”
景安帝一笑,说秦凤仪,“你那点子谨慎眼儿,还是收着些吧。”
“我才不去呢,昨儿我刚跟卢老头儿拌过嘴。”秦凤仪接过马公公奉上的茶,道,“我得给你提个定见。”
景安帝笑,“你爹头一回见我的御辇,也如许说。”
永哥儿道,“也挺臭的,我们还是把靴子穿上吧。”
大皇子领命而去。
秦凤仪劝三皇子道,“当年我分开都城时心下悄悄发誓,这辈子再不想回京,也再不想见到陛下。可这几年,我俄然明白过来了,你说,我不返来,岂不是叫旁人得了意。这都城,多少人想着盼着念着我不要再回京,我便是为了不能令小人对劲,我也得返来。”
景安帝最爱听这话,点头,“这话非常。你去安排,届时叫孩子们在朕这里学一学。”
见小殿下们一歇,立旋便有大宫女上前奉侍几位小殿下歇息,喝水,吃生果啥的。
大阳想了想,加了个描述词,“特别臭!”
景安帝点名让嫡长孙永哥儿插手献俘典礼之事, 便是后宫平皇后听闻, 亦是拉着儿媳妇小郡主的手道,“好了好了, 可见陛下消气了。可得让永哥儿好生筹办。”
待大皇子晓得统统皇孙都可插手时,初闻永哥儿插手献俘大典时的高兴与打动,已是荡然无存。当大皇子得知这事是秦凤仪从中作怪,更是气得牙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