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道,“只是不知我们能做些甚么了?”
李镜问,“我但是真想不出来,先时想着,他们或是为功,或是为财,要不,就是如先前那几个,为了给我们添堵来的。”
秦凤仪有几分讶意,道,“你们不是一贯不喜宗室的么。”
李镜也不说先时叫秦凤仪撵走的那些人的事,只是和蔼的问她们可安设下来如此。这些人过来存候,还带了几样或贵重或希奇的礼品献给李镜,李镜令人收了,直说几人客气。
李镜深思半晌道,“这城中,最大的买卖也就那几样,茶、丝、瓷,可这几样,别人早他们好几年呢,他们如果想在这三样上头发财,怕是不易。”
然后,诸多宗室经历了这辈子抬娘胎里出来后,最为艰险的一次路程。
赵长史笑,“殿下说话,就是太实在了。我等也不是不喜宗室,我等不喜的是无才无德之人,这么些宗室跟着殿下南下,当然有无礼之人,但想来也不乏有能刻苦刻苦的宗室。现在,他们见到了我们凤凰城的繁华,也无妨看一看信州那些需求管理的处所,倘有一二可用之人,我等绝非不能容人之辈。”
至公主不由一乐。
至公主这话一出,李镜才算明白过来了,道,“外城的确是要建的,只是,他们能做甚么呢。”
“这为财是说对了。你猜猜,他们是想发哪注财?”
李镜请了至公主过来,一并见这些个宗室妇人。
“这也好。”秦凤仪拉住老婆的手,“只是,我这一去,又得你看家了。”
李镜笑道,“他们可真是打得好主张啊。”
李镜已是晓得这些个宗室打的是甚么主张了,怪道要跟着南下了,本来是要揽外城的差使。这些个事,李镜也是司空见惯的,比方,都城每年工部那些个工程,修路修屋修河修坝,预算何曾少过,那些银子花下去,能做个实诚活计,就得说是实心任事的了。现在这些宗室过来,看来是要揽着外城的工程,比方建城墙,两百万银子的城墙,他们起码能赚一半,另拿出一百万交由商贾来建城墙,这一转少,便是百万银子入账。而一旦外城开修,又何止是两百万银子便能打住的事。
打发了那些个刺头,剩下的起码都是识时务的,固而,秦凤仪请他们到王府坐一坐时,大师都很和蔼,也没人再在秦凤仪跟前摆甚么宗室长辈架子了。
秦凤仪点头,“一则为了互市,二则,信州到底如何样,非得我亲身去瞧瞧方晓得。另有,信州现在人丁不敷,各县到底是个甚么环境,如果实在是人丁太少,就得考虑直接驻兵,然后,兵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