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帝道,“三皇子这话虽直接,倒也不是没有事理啊。”直接令人将那倒置吵嘴的官员撵出大殿,夺职,永不叙用,朝中民风顿时大好。
李镜心下好笑,昂首看向自家男人,“最好的成果就是现下这般,由我们的兵马驻守大理。待过了年,贵地的土司如果明智,也该拿出些诚意来。”
“实在,云贵都是穷地界儿。有甚么呀,就是马匹、茶叶、药材之类,实在,茶叶我们这里也不缺。”秦凤仪道,“可我总得为三郎四郎想一想啊,咱家四个孩儿,大阳是世子,最大的地盘儿天然是大阳的。周边这三个,云南、贵地、交趾,大美双胞胎,一人一个,免得打斗。”
景安帝还是头一遭见三儿子在本身跟前喋喋不休,眼中闪过一抹暖意,笑,“如何,觉着长见地了?”
秦凤仪道,“我送傅安抚使与你一道,一起走也有个伴。”
秦凤仪看向老婆,李镜凤眼一瞥,“你如何倒笨了,段白杨三家久居大理,眼下他们也多是面服心不平。让他们三家出几个家属嫡派后辈,过来凤凰城学习一下汉家礼法。”
三皇子道,“镇南王经常说,父皇龙体安康,定能长命百岁。儿子是想着,到外头去瞧瞧。”
李镜笑,“劳逸连络嘛,有忙的时候,就得有歇息的时候。”见丈夫一劝就听,比往时听话的多,李镜心说,待过两三年,身子调度好,再生一个才好。
骆氏这会儿也正大着肚子,道,“儿子闺女还不一样。”
秦凤仪想了想,正色道,“你这话也在理,这两年,我是有些懒惰了。”
“你就别叨叨了。”李镜道,“有这空不如去大阳的亲卫军里瞧一瞧,再者,大理现在归顺朝廷,我们倒不奇怪他那边的金银,但也总该有些表示才对。”
李镜头都没抬,“你这是发哪门子梦哪?”
李镜与丈夫道,“我们这几年在南夷,叫些不知底理的人瞧着,得说我们顺风顺水,只是,我们也不轻易呀。穷还是小事,就看这几年打的仗,信王桂王交趾王杨土司,哪个不是曾称霸一方的人物,可一旦败北,不是人死身灭,就是为虏为俘。我们虽是胜者,我却不时惊心,若非我们兵强马壮,那里有现在的太常日子。可见,想过太常日子,就得有人马,是不是?”
“长见地了。”三皇子并不否定,道,“父皇,儿臣也比镇南王小不了多少,儿臣想着,也向父皇讨块封地,做一番奇迹,也为百姓做些实事,不枉这一世。”
当然,有避子汤。
秦凤仪开阔非常,“照实说就是。”
秦凤仪叫他媳妇给念叨的,起家道,“我这就去虎帐瞧一瞧。”
段白两家天然不肯,但,与吐蕃之战,两族兵马耗损亦是不小,豁出命去想挡住冯将军也并非做不到。但,一旦翻脸,若怒镇南王殿下,大理是千万抵挡不住的。不过,两家允冯将军入城前,还是与傅浩谈下了诸多前提,傅浩身为秦凤仪的亲信,天然一一答允。心说,端的蠢才,待我雄师入城,今后莫非还是你们说了算?
三皇子踟躇半晌,与秦凤仪筹议,“你说,我也跟父皇要块封地,出来就藩如何?”
三皇子道,“云贵多为土司掌权,与先时南夷的情势还不大一样。并且,现下大理方才归顺,父皇便派我去就藩,怕要引发本地土族的反弹。毕竟,他们在大理还很有权势。不如令镇南王渐次减弱土司之势,再令藩王就藩不迟。”
李镜这刚出产完,至公主就怀上了第三胎,至公主这几年与崔氏不晓得如何了,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至公主这回有了身孕,就跟李镜念叨,“我这胎非生个闺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