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道,“有才无德,也是徒然。何况,这人间,及得上秦公子边幅的能有几人。”
“我的太太哟,从速,你也多打两套金饰,介时少不得要多多出门的。”
“你才学胜他百倍!”
归正,凭父母如何说,秦凤仪就是咬死了不谈婚事。
揽月一脸惨不忍睹,道,“唉哟,我的爷,那小胭脂虎,一见我去,先拿着烧火棍就冲我来了,要不是小的机警,还不得被她给揍一顿。待我把事儿说了,她方好些,只是也没好话,说你虽知己发明,可事儿都是从你这起的,休想叫她承情!我是白跑一趟,爷你是白发善心,人家半点不承情!”
秦凤仪哈哈大笑,笑一阵,奥秘兮兮的同揽月道,“别说,小秀儿身上就是有这么一股子悍劲儿,格外招人。”
秦凤仪翻来覆去的想不通,也就没有再想了。归正,他决定,即便是要娶妻,也不娶李镜,忒短长。
“娘,不得了啦!”秦凤仪瞪圆了眼睛,吃紧的拉着母亲的手道,“我见到我媳妇啦!”
秦凤仪不待他爹多说,忙道,“爹!别说了!暂缓暂缓,我现在一点儿不想立室!”
第7章
秦太太见儿子跑得一脑袋汗,一面给他擦汗,一面道,“但是出门遇着合眼缘的女孩子了。”
秦凤仪叹口气,“娘,你不晓得,我前儿做了个梦。梦到结婚了,你说多玄,明天我出门,就见着一名女人,生得如我梦中的媳妇一模一样,把我吓了一跳。”
可奇特的是,就这么叫李镜管着,他如何还是那种死法呢?
李镜哼道,“平家倒是家世好,可倘是嫁平岚那等贱人,真宁肯削发做姑子!”
桃花端来蜜水,秦太太道,“喝口水再说。”
弄得秦老爷都与老婆道,“你弄错了吧,看阿凤这模样,就差去庙里做和尚了,没有半点要结婚的意义。”
“常日枉你也自夸聪明,这如何倒笨了?”秦凤仪抖一抖二郎腿,道,“爷为她的事儿,特地着你跑趟腿,她就没感谢爷。”秦凤仪可贵做功德,做了功德得有精力回报呀,他就等着嘉奖哪。
说着,李钊道,“只可惜此人才学平平,传闻在学里读书时就很普通。”
“好,有志气!”眼瞅儿子当真是晓得长进了,秦老爷就说到闲事上了,道,“你娘同我说,你做梦都梦到娶媳妇了。你现在也大了,的确该正端庄经的娶一房媳妇。立室立业,立室立业,都是先立室后立业嘛。”
“哪个方阁老?”
秦太太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扑哧”就给乐了,笑道,“我的儿,这是如何了。”
秦凤仪给他爹一表扬,立即将因他媳妇所受的惊吓抛到脑后去啦,他美滋滋的摸摸后脑勺,明显一脸受脸,还硬是拗出个谦善嘴脸,道,“爹,我当时就是一时胡涂,厥后明白过来。小秀儿说来也是好人家的女人,这阮秀才又一派至心,成全人也是一桩功德嘛。”
秦太太俄然一拍大|腿,道,“诶,不晓得方阁故乡里有没有适龄的孙女,凭咱儿子的品德,哪个女娘见了能不喜好。”
让秦凤仪欢畅的是,揽月那事办得不错,小秀儿与阮秀才的婚期已是定下了,因着阮秀才与小秀儿都急,不是阮秀才说的玄月,俩人婚事便定在了四月。揽月道,“幸亏爷您好目光,没如何着那小秀儿。您不晓得,那丫头真泼啊,我瞧着,就是我不去,李菜头也抵挡不住她。搁家里,好不好的,不是吊颈就要跳井,放下狠话说,她不想活了,叫李菜头鸡飞蛋打,一个铜板也捞不着!你说把李菜头愁的,眼瞅老了五岁。”
秦凤仪美满是给“梦境”吓着了,因为,在梦里,他那桩婚事,的确是……哎,的确一言难尽。现在见他娘与侍女们皆是各种笑,秦凤仪一下子就复苏了,是啊,现在又不是梦里。他,他,他还没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