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刀刺在我身上,再配以刃上的剧毒……”丹歌眯了眯眼,他扭头戳了戳子规,“我们刚才所议之事,要尽早办了。明天就是个好机会,那金勿返来引我们去采断肠草,我们将计就计,给他们个短长。”
子规一鼓掌,语速渐快,声音渐强,“到时我们假装同仇敌忾,策应在金勿身周,既是挟持,也是借势。那来人就不管多寡,毫不敢妄动!”
子规摇了点头,“唉,你不必说了,我晓得了。”
“哦。”丹歌应了一声算是晓得了,扭头就欲回屋。
丹歌笑着摇了摇手,道:“有劳你明天猎取午餐时,到那近处看看。如果肯定是断肠草,我们再去不迟,免得一趟白走。”
“好甚么好!”黄岚站在树木围墙的缺口处,叉着腰,问道,“你们两个找到小黄见了吗?栗狗并没有带走它!”
“好。”子规和丹歌抬着大灰狗往跛足亭走,黄岚抱着小黄见跟在前面。两人挪开栗狗石刻,把灰狗埋下,再将石刻挪回。
黄岚带着黄见来到石刻之前,号令黄见行了个大礼,才算作罢。
子规一瞧,皱起了眉毛,“小黄见?!”他一揭锅盖,“快出去洗一洗!”
子规在一旁看得也是诧异,问向丹歌,“这是为何?”
丹歌点头,道:“必定未曾动手,不然轻易打草惊蛇。我们只惧埋伏,而并不怕正面来袭,那杀手恐也从金勿那边晓得我们的气力不弱,以是应是安插下偷袭为主。”
“我忧心的是他吃了大灰狗的甚么处所。”子规一指小黄见,看向丹歌,“你看它嘴上挂着的那条东西。”
丹歌子规两人就在四个房间内钻来钻去,寻觅着黄见。
两人因而好生找了起来,一间间房屋搜索,然后搜到了树木围墙边,最后汇合在了灶台旁。灶台下火烧正旺,子规揭开锅看了看,锅中水汽蒸腾。“没有。”
“嗯。”丹歌点点头,“它此番没了狗肺,浑身满是正体。它又为了救我而死,我们就把它埋在跛足亭前的栗狗石刻之下吧,也借此常享用人们的香火供奉,今后转生为人,护佑于世。”
“呃……”
子规叹道:“我们一向都想错了!我们相处这几日,金勿何曾言语摸索过我们的奥妙?那奥妙或许就是配方,可他从没有摸索过!而他在你买符纸时布下那么大的网,我们忧心的他会在饭中下毒,以及这杀手偷袭,哪一个不是致命的毒计?!他从不在乎你我的奥妙,他只是要我们死!”
“本来如此,只是这小家伙贪婪至此,竟连性命也不顾了。”子规道。
“如果我们能对付下一次偷袭,并给那些杀手施以重创呢?”子规思考着将这一种能够说出。
子规俄然一拍脑袋,指向黄岚,“昨夜!对,你是不是封闭那挖下的洞口时,把小黄见埋在内里了?”
丹歌笑了,“他身上有我们未知的线索,我们身上也有他渴求的奥妙啊。我们还在陪他演,他不会陪着我们演吗?”
“黄见?我儿?黄见?!”是黄岚在呼喊小黄见。
子规扭头道:“如我所料不错,小黄见吃了这灰狗破裂的妖丹,此时妖与神二力相冲,需在这沸水里蒸一蒸,将那妖气蒸净,方能存活。”
然后黄岚往小黄见身上一瞧,之间小黄见端倪通红,满脸嗜杀之色,身如寒冰,神格浑浊,利齿上尚勾挂着一道皮肉。
“哎哎哎!”那黄岚猝然脱手,轻跃而起,来到子规面前踩在锅盖上一点,然后跃至丹歌一边,把小黄见一捞,抱在怀中落在了远处。它远远地踢起一块石头来打在子规的腿上,“想疯了你,想吃我家小黄见的肉!”
这沉寂没持续好久,就被突但是出的孔殷呼喊突破了。
“哦?”丹歌回过神来,俯下身去,扒开伤口,见一只小小的红红的东西在耸动。他皱了皱眉头,忍着恶心将这东西抓了出来,正面一瞧,恰是黄岚找了好半天的小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