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之诗,也需故意之人方能解得此意,晓得此心,珍惜此情。
陈抟咳嗽一声,走上前去,道:“你,你是从中本来的吗?”少女一惊,猛地转头,喜道:“是你,你返来了,你没事?”一眼看到陈抟,目光刹时暗淡,道:“你是何人?”郑晓伊听到声音,也奔出帐外,喜道:“是你,你返来了?”陈抟沙哑着声音道:“你们是中原人?有人托我给你们带信。”郑晓伊和少女满心猜疑,看他身形,模糊然有陈抟的影子,但是面前此人身材高大,年事也比陈抟大了几岁;听他声音,也像陈抟,倒是沙哑生硬;看他穿戴,一身牧民打扮,不类中土人士。
这一次,两个女人齐声道:“他如何了?”陈抟看她们满脸忧急之色,心中又是打动,又是好笑:“这两个傻妞对我倒真是不错。”陈抟又是一阵咳嗽,道:“噎住了,茶。”少女仓猝端来一杯茶,郑晓伊却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陈抟喝了一口,道:“冷茶,这个,我喜好喝热茶。”少女怒道:“你快说!”情急之下,眼泪流了出来。陈抟道:“他,他没死。”少女喜道:“那他在那里,他如何样了?”陈抟脸有忧色,道:“他受了我师父一掌,我师父,你们晓得吧,天山神尼,武功高绝,天下无敌,我是天山派大弟子,我的武功也很好,除了我师父,就是天下第一。”少女怒道:“我问他,没问你。”陈抟一脸怅惘之色,道:“你不就是在问我吗?你没问我,那你在问谁?”少女大怒,一掌拍在桌上,那肉盆跳了起来,汁汁水水溅了陈抟一脸。陈抟吓了一跳,站起家躲到郑晓伊身后。郑晓伊笑道:“妹子莫急,让他渐渐说。”少女瞪了陈抟一眼,道:“快说!”郑晓伊回身道:“你别急,渐渐想,渐渐说,想好了再说。”说完去拉陈抟的手,陈抟仓猝躲开,走到桌前坐下,又抓起一块肉大吃,道:“这位姐姐人真好,又斑斓,又和顺。”郑晓伊目光明灭,浅笑道:“那你就给姐姐好好说说,他如何了?”陈抟道:“他没死,就是吃了我徒弟一掌,受了重伤,可重可重的伤。”少女急道:“那他现在如何样,人在那里?”陈抟长叹一声,道:“我师父说他受的是女人阴寒掌力,要有男人赤阳掌力才气化解,现下我师父已经带着他去找南海大仙治伤了。”郑晓伊道:“必然要去南海才气治好他吗?”陈抟点头道:“必须的。”
少女高低打量陈抟,道:“我们凭甚么信赖你?”陈抟道:“他说,上山之前,你让他给你笑笑,你说这话,当时可只要你们两人,没人晓得。他说等他伤好了,就笑给你看。他让你带着她们母子回中原去,安设好他们。他还说,你们虽是江湖偶遇,却仿佛似曾了解,将来或许有一天,你们会在江湖再次相遇。”少女沉默。
陈抟悄无声气,隐成分开。悄悄潜入一个牧民帐篷,盗了一身牧民衣服换上,将旧衣物都包裹了,背在背上。回到郑晓伊所住帐篷,只见红衣少女还站在夜风中,痴痴望着明月星空。
正在呆呆入迷,郑晓伊俄然问道:“你要回晋阳吗?”陈抟随口答道:“要去的,必然要去。”俄然反应过来,生硬道:“我们天山派所居之地就在天山金阳宫,我当然必然要归去的。”郑晓伊浅笑道:“是吗,你们天山金阳好玩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陈抟正自悔怨,心道:“这女人夺目之极,已经对本身身份起了狐疑,此处可不能再留,不然后患无穷。”当下起家笑道:“好玩,很好玩,等我下一次下山,或许会来找你,带你去玩。不过现在,我要走了。”郑晓伊淡淡道:“不必了,我也只是说说,或许下次你再来,就见不到我们孤儿寡母了。”陈抟看她神情苦楚,实在不忍心,回身走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