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暮色苍茫中,一队人马打着火把,奔驰而来。世人相顾之下,凝神防备。李存勖倒是神采稳定。
到了驿馆,早有驿丞迎在门外,安排房间,奉上酒菜。统统安妥,石敬瑭道:“请贵使慢用,明日末将再来。”指着身后偏将道:“这是副将孙诚,彻夜由他卖力庇护贵使安然。”那孙诚约莫三十余岁,满脸精干之色,石敬瑭拱手道:“多谢贵使抬爱,鄙人身负守城重责,不敢怠慢,还请贵使包涵。鄙人告别。”李存勖道:“将军恪失职守,唐某佩服,那就他日请教。”石敬瑭向孙诚和一旁伺立的馆丞道:“好生服侍。,切莫怠慢。”二人唯唯承诺。
陈抟进到房间,点起灯,打量一番房间,取出怀中剑谱,看了几页,揣入怀中,吹熄了灯,和衣倒在床上。那床非常柔嫩,比之本身常日所睡之床,那是不成同日而语,颇不风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想起父亲外婆,一会又想起秦老爹、秦大娘和秦玲,干脆坐起来,盘膝练功。半晌以后,心中安好,一片空明。正在物我两忘之际,耳入耳得房顶传来一片衣袂带风之声。他自幼得父亲传授武功,这三年来日夜苦练,内功轻功均有所成,剑法也有所长进,加上贰心无旁骛,心机朴素,是以上耳力奇佳,不亚于一流妙手。
郭氏兄弟齐声道:“必须的!”
陈抟所言,并非一派虚言,本身的确是外公死了,娘死了,爹死了,外婆死了,他若直接说外公外婆死了,爹娘死了,郭老贰心中必有迷惑,一定一时便信,但是他分开来讲,所言又是本身切身遭受,情真意切,不但郭老二信赖,就连石敬瑭和郭老迈也是信了。
石敬瑭喝道:“来者何人?朋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郭老二是个急性子,喝道:“快说,不然要你狗命。
石敬瑭道:“明日石某带他们去见晋王,路上再设法摸索。”另一个声音道:“石将军,此次世子差我兄弟前来,本是想反对晋王使臣,石将军还借给一百军士,谁猜想这帮人如此奸刁,竟然用这等损招,害得你那些兵士兄弟都被野蜂蛰伤,实在忸捏。”
本来这郭氏兄弟就是白天古道设伏之人,白天与马宁远所对那一招叫做“摆布逢源“,兄弟两人同时出掌,攻向一人,刚才这一招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兄弟两前后出掌,两掌掌力叠加,能力大了一倍。
李存勖接着道:“这岐王李茂贞既然情愿与我缔盟,共同对于朱温,为何本日又禁止我们,又不欲伤害我等,思之令人费解。”
李存勖担当父亲李克用晋王之位,励精图治,克意进取,南征北战,频频得胜,豪杰了得,名动天下,陈抟虽在乡野,却也听过他的豪杰事迹。
吃罢了饭,孙诚出去道:“请贵使随我去安息。”领着世人来到一座偏院,道:“请进,房中统统安排安妥,末姑息不出来了,彻夜末姑息在外保护,如有所需,尽管叮咛。”李存勖道:“有劳将军。”
李存勖道:“来,兄弟,随哥哥坐下,马徒弟,你也坐。”马宁远承诺一声,喊来两名侍从在门外保卫,关上房门,四人坐在桌前。
李存勖道:“兄弟,天气已晚,我们走罢。“陈抟点头。李存勖向马宁远道:“马徒弟,就依陈少侠所言之法,让大伙清算一下,解缆。”世人点了火把,衣服包头,李梅却从怀中取出罗帕,包住头,世人上马。
郭氏兄弟颜面无光,又怕石敬瑭抱怨,用心在那边吵喧华闹,石敬瑭又好气又好笑,道:“行了,别吵了,他这二叔可也真够二的,你这大伯也好不到那里去,石某更是丢人,这但是在我的将军府,我的地盘本应我做主,本日却让这混账小子做了一回主,丢人啊,丢人,整天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从而后,千万别说我们是老江湖,咱丢不起那人。彻夜此事更不能奉告任何人,提都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