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有羌人重兵扼守,要杀死东狼王当然不轻易,可火箭又确确实在是从中军收回来的,谁又敢包管东狼王还活着呢?
“大将军,末将参军十载,本日方知我大虞将士守土之豪放,忠肝义胆,令人佩服。”周通竟是一名血性汉字,拱手慨然道,“末将和众兄弟筹议好了,大将军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同时,他右手提着长矛抵挡远近射来的流矢,左手从腰际拔出青锋剑,对着栅栏上的火把砍去。
燕龙探头往下一看,眼中发光,道:“好你个周通,好!”
父子二人本有伤势在身,又是颓废作战,再是英勇,以二者为龙头的破军之力大打扣头。
跟着构造起来的羌人兵将越来越多,二人和所率大虞兵马堕入苦战。
“对,快看,那顶金色帐篷……”有甲士指着大轟下的巍然金帐,言语中难掩冲动。
敞开的城门口,马蹄声疾,扬起满地泥雪,一票人马,直指羌帐!
狄幽带来的这数十骑公然非同凡响,包含周通在内,每一名骑士的战马竟然还分外装备了一副甲胄。
“东狼王已经枭首!”燕昌浑身浴血,挡开劈面而来的几件兵器,暴喝,“尔等蛮夷,还不束手归降?”
燕龙牙关紧咬,蓦地喝道:“周通安在?”
加上羌人也从慌乱中逐步复苏过来,防备力量很快加强,稳住了阵脚。
燕虎舌如惊雷,一样喝道:“降将不杀!”
因而,闯出去的这一队人马分红两股,一队正面迎击追兵,另一队则分红了三组,每组由两人构成,双人合力拉开铁弓,直至满弦,箭头垂直向天,箭头所绑定的火药也远比普通火箭粗大。
那名羌将听到脑后生风,回身不及,只好往中间一让,箭矢从其左后背透入三寸。
兵者,诡道也!
一时之间,这片地区被暗中包抄,连同燕云的人影,也不如之前清楚了。
不管大虞军士如何奋勇,毕竟人数太少,敌营当然混乱,可从城楼上望去,实际景象并不令人悲观。
接连三道火箭,向空中直线爬升!
不管大虞将士造势的“东狼王被枭首”是真是假,都将撼动羌人兵将军心。
羌人雄师攻城,整整让燕昌愁了三个月,此番奇袭羌营,他更是做好了马革裹尸的筹办,一举击杀羌将,让他三个月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凡是放射箭矢,方向都是斜神驰上,根据箭矢抛物线下落的落点对仇敌形成伤害,或在近间隔内直线射杀目标。
这个头一开,其他三将又哪另故意机尽力应战?
“禀将军,敌营中军器起,大帅和二将军已经深切敌营……”探子跑得太急,说话的嗓音干巴,却非常镇静。
“大虞不杀降卒……”
燕昌拍马赶上,破甲长槊往前一探,血花闪现,这名羌将顿时滚落马下。
燕昌父子又怎会错失这到手的良机?燕虎毕竟年青,反应极快,从马鞍上抓起铁胎弓,对着最后的羌将射出一箭。
此时,紧跟着燕云的大虞甲士也有部分凸起重围,到达中军地点地区,手起刀落,将从瞭望塔上坠落且正在病笃挣扎的两名羌兵成果了。
这时,城上马蹄的卢,倒是有探子回城。
“好,哈哈!”燕龙畅怀大笑,很快,笑声一敛,双目发狠盯着火光延绵的敌营。
“末将在!”周通的回应是从城门口传来的。
燕昌燕虎领着的军士已不到两千人,纯属孤军之勇,却像一条沧澜巨龙,从羌人帐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一人一骑所过之处,火把纷繁落地,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坑,很快燃烧。
排头老兵凛然道:“人在城在!”
他吃疼,握缰的手一松,晃了晃,虽没堕上马背,可速率慢了很多。
一时候,大虞众军士士气高涨,鏖战的同时,齐声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