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狭小的通道如同“绞肉场”,轻装羌兵很等闲就被长矛捅穿,挂在矛尖,肚破肠流,如一串串的长毛兔。
吼——
“敌将枭首!”燕云如杀神临世,傲视疆场,“谁敢再与本将一战?”
长枪另一端,燕云身材前探出,只单手抓住枪尾,再一震臂,羌将便身不由己被抛到了空中,大刀脱手落地。
“翻开城门,布阵,筹办迎敌!”
百夫长一愣,这城门真要被撞坏,怕是修不好了,而明日仇敌再攻城,将无樊篱可依。
这些羌兵皆覆重甲,将防备做到了极处,亏弱位置就只剩露在内里的双手和咽喉。
“诺!”百夫长道,转而振臂大喊,“众军士听令,翻开城门——”
大虞军士士气高涨,收回震天大吼。
“放箭!”羌将厉吼。
顶着城门的立柱方才撤离,两扇厚重的城门回声而开,连同几道门栓一并崩裂。
羌将放声大喊,双目中凶光毕露,恨不能生吃了燕云普通。
相较于战机的错失,贰内心更有不平且在滴血,他不晓得大虞的王为甚么要丢弃他们?
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之间,但见重甲兵和轻装兵混在一处,潮流般冲向燕云。
燕云马不断蹄,改刺为挑,近二百来斤的羌兵就像被抛起的麻袋,一个个向后横飞出去。
吼——
只要一人一骑例外,他就是燕云,可他毕竟负了伤,左臂中箭。
不想,拓跋洪在占尽上风的环境下,仅仅跟燕云对阵两个照面就没了,对羌兵形成的心机打击实在太大了!
城内大虞执盾甲士亦随之列队朝前封堵,两拨人马,就像两堵墙,重重撞在了一起。
羌人重甲哪甘心辛苦撞破的城门被堵,加上建功心切,再度朝城门口扑来。
众军士同心合力,从速将攻城锤朝城内推去,与此同时,一支由长矛手和弓箭手构成的异化编队快速前插,堵在了城门前。
燕云一人一骑以粗大的锤杆为路,向前疾走,同时手中长枪快若蜻蜓点水,对着摆布羌兵扎去。
被两百斤的重物砸中是甚么感受?
羌人倒也固执,持续推着攻城锤往前冲,只要将此锤伸入城内,后续兵马可长驱直入。
羌将的眼睛就一向盯着燕云,见对方已露疲态,嘴角暴露了一丝残暴的浅笑。
血雾放射,在燕云冷峻的面庞留下了一团梅花状的印记,他右手执枪斜指向上,刺穿了羌将咽喉,将他的尸身挑在枪尖上。
他接连刺翻两名敌卒后,腿部挨了一刀,幸亏有甲护身,并无大碍。
“这城门完整撞烂了,你来修吗?”燕云不冷不热说道。
可此次他失算了,刀尚在半途,他只感觉后背一痛,一低头,只见本身护身盔甲被长枪完整穿透,枪头从腹部钻了出来!
他这招“回身劈”是苦练的杀手,出其不料攻敌不备,在以往战役中屡立奇功。
更有一名结实如牛,满嘴络腮胡的羌将,手持大刀在阵前督战。
燕云一字一句,以示本身传达的号令没有弊端。
这名羌将大抵想不到,燕云已经鏖战如此之久且又负了伤,本身势在必得的尽力一刀会落空,更可骇的是本身虎口震裂,没让大刀脱手飞出已是幸运。
城门敞开的顷刻,无需燕云脱手,早有手持狼牙棒的力士迎了上去。
此锤是架在车上的,非常沉重,又很宽,羌人只能从攻城锤两翼打击,每次只能钻出一人。
半晌的工夫,燕云已经站在了城门外,硬生生将攻城锤夺了过来。
燕云不再多言,策马走到了军阵最前面,提枪而立,如岳临渊。
与此同时,弓箭手弯弓搭箭一通狂射,羌兵虽有重甲护身,架不住狼牙棒的重击和箭矢的麋集,一时纷繁倒地。
二人四目相对,羌将满脸阴沉,竟不敢和燕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