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急报!”
厉砚舟陡地欺近严旌,低声道:“老东西,小侯爷我忍你好久了,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儿,我一件件都给你记取呢!你听清楚,龙星图如果少一根毛发,我便挖你严家祖坟;她如果死了,我定让你严家鸡犬不留!”
语罢,他闲庭信步,悠哉出宫。
月上中天。
此时,书房阁房,灯火敞亮。
严旌疾步而来。
而对于周愠来讲,是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厉砚舟未曾想到,龙图国案竟会以两败俱伤的结局划上句号。
凛冽的杀意,充满在严旌耳旁,仿佛一柄寒刀掠过颈项,令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而回过神来,厉砚舟已阔步向前,扬长而去!
幕后凶手究竟是谁,已经不再首要,惠王脱不了干系,太子本就不是好人,他们的得胜,让厉砚舟拨乱归正的大志,又迈前了一步!
御林军押着太子回东宫,押着惠王回王府,颠末厉砚舟身边时,他几乎被那二人仇恨的眼神吞噬!
“父侯,现在是贤亲王夺权扩势的最好机会,皇上忌讳结党营私,今后朝上朝下,我们尽量与贤亲王避嫌。别的,太子失势,被贤亲王取而代之,严荆老贼怕是会狗急跳墙,我们须更加防备!”
“少侯爷最好攀着明乐公主别放手,不然……”
“南边。”
终究成果,老天子急怒攻心,倒在了病榻上!
石桥吹响口哨,鸽子闻声辩位,稳稳落于他肩头,待他取走绑在腿上的信筒后,展翅飞去!
门外,石桥的声音,俄然打断了父子说话,厉砚舟快步开门,从石桥手中接过信筒,凝声道:“南边还是北边?”
“呵,呵呵……”严旌被呛得老脸发白,忍不住出口道,“少侯爷有闲工夫体贴秘闻,不如多体贴体贴你的龙师爷吧!”
“传朕旨意,本日起,由贤亲王周愠代朕主政,代理监国!将太子和惠王圈禁在府邸思过,减少俸禄,削爵察看!”
“在外候命!”
……
严旌一声嘲笑,语气不阴不阳,“少侯爷东风满面是功德儿,但要把稳脚下,千万别闪了腰!”
“哎哟,讲到这儿,我也想劝说严相一句,人老了多熬炼,没事儿登山下河逛窑子也成啊,可别一心揣摩着如何补身子,把稳越补越虚!”
厉砚舟笑意不减,“呵,多谢严相干心,不过我呀,命里有福,那些想取我性命的杀手,向来没有胜利过,不是么?”
“是!”
关上门,厉砚舟回到阁房,一边拆信,一边说道:“父侯,是杜明诚的加急密信!”
一只信鸽悄悄飞入安国侯府。
厉砚舟淡淡一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只是做了一个臣子应尽的本份罢了。”
“那是天然。太子固然被圈禁,但储君之位仍在,恐怕严荆会抓住这根稻草,将太子提早扶上阿谁位置!”
两人打了个照面,厉砚舟折扇一甩,谈笑晏晏,“严相行色仓促,但是焦急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