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
“等下!”
龙星图唤了一声,缓慢打量钟楚的处境,她心中越是暴躁担忧,面上便越是平静矜持,“你瞎喊甚么?对于钱大人来讲,我就逮了,你便没有代价了。”说到这儿,她倾了倾唇角,目光投向钱清民,“对吗,钱大人?”
钱清民和钟楚的一番较量,几乎气炸肺腑,换成龙星图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鲜明怒道:“来人,将那小子扔进水牢!”
钱清民核阅的鹰眸一样在龙星图脸上逡巡,他嘲笑道:“小小师爷,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本官头上猖獗!你如果丧命,便是杜明诚太放纵你的了局!”
语罢,他表示部下照办。
钟楚一听,委曲地“哇”一声大哭,“你……你骂我!你凭甚么赶我走?我,我要不是中了狗官的计,被他用软筋散封住了内力,我何至于落得如此了局?你不安抚我便罢,竟然骂我,呜呜……”
“是,龙某一言九鼎!如若大人信不过,我便留下来,任凭大人措置!”龙星图严厉的神情,涓滴不像是打趣。
她在武阳县两年,与钱清民从未会面,只传闻此人政绩普通,风评极差,却官路亨通,现在这般会晤,倒真是有些好笑了!
“闭嘴!”龙星图厉声呵叱,“你成事不敷败露不足,我要你何用?你给我顿时走,出了城坐船去瓜州,而后你我之间再无干系!”
钟楚得了自在还是哭,且扑过来抓住龙星图双肩,不断念肠要求,“你一点儿都不念我们的旧情么?星图,此次是我办事不力,满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谅解我好不好?”
见状,钟楚情急道:“星图,要走一起走,我毫不抛下你!”
龙星图不堪腻烦,“钱大人,这般买卖,你意下如何?如果承诺,马上放人;如若不该,那龙某只好与钱大人同归于尽了!”
“大人此言差矣!放纵龙某的人,向来不是杜大人,而是当朝的圣贤明君皇上,是大夏朝千千万万的老百姓!”龙星图淡然回应,“当然,钱大人彻夜利用无耻手腕,以软筋散废我武功抓我来此,并非是想与我来一场口舌之争吧?”
龙星图被擒,粉碎了钟楚满怀的但愿,看着她面色灰败的被两个蒙面大汉捆绑双手押出去,钟楚震惊不过斯须,便歇斯底里地喊:“狗官!你顿时放了星图,要杀要剐,老娘悉听尊便!”
钱清民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钟楚绝望,忿忿扯下龙星图左腕的珠串,掩面恸哭而走!
龙星图冷酷无情,“钟楚,你除了给我肇事,你还会干甚么?我一次又一次谅解你,成果……罢了,我腕上的佛珠是你曾赠送我的生辰贺礼,你拿走吧,我们两清了。”
钱清民眯了眯眼,“好,一言为定!”
龙星图语速缓慢,“钱大人,你不是想要武阳县同福堆栈杀人案的证据以及韩童遗物吗?我能够给你,也能够烧毁证物为你脱罪,但你必须开释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