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山当即放下钟楚,严峻地抓起龙星图手腕,切上她的脉搏,刹时脸孔严厉,“你是如何回事儿?查个案子如果查丢了性命,不如干休,随师父归隐或者云游好了。”
三司兵分两路,白正率人在衙门清理查对周通的违法证据,厉砚舟和赵侍郎带人上法华寺。
钟楚缩了缩脖子,“是!”
钟无山身材倒立,双脚吊挂在房梁,脸上盖着一本医书,闭目养神。
赵侍郎表示开门。
门外看管的刑部捕快单膝见礼,道:“拜见各位大人!”
寺里的和尚全数坐在大殿诵经,方丈玄清守在玄道禅房,打坐入定,念佛祈福。
刑部清吏司作为先头兵,已经遵循吏部签发的撤职公文,收缴了县令周通的官服官印,将其暂押江安县大牢,并将衙门各项公文档案查封。
“你呀,你老是扳连星图,好好检验检验!”钟无山峻厉斥责。
钟无山搀扶起龙星图,神采愈发不豫,“是哪个江湖方士替你医治的身子?没本领医人就不要出来招摇撞骗……”
“部属知罪,部属辞职!”石枫惧主,只好朝钟无山拱手一揖,然后收起兵器,回身出去。
本来香火鼎盛的寺庙,当今冷冷僻清,一起登山上去,冷风劈面,风景恼人。
三日以后,大队人马进驻江安县衙。
钟楚双手搂住钟无山脖颈,纵情地撒娇,“爹爹不在身边,人家茶不思饭不想,如何会胖呢?”
龙星图立即跪下请罪:“对不起师父,孩儿知错,今后定会服膺师父教诲。”
石枫护主心切,冲动之下竟拔刀相向,“我家少主多么身份,岂容……”
厉砚舟悄悄吸气,随即快步近前,恭敬有礼的拜见,“长辈厉砚舟,久闻前辈大名,本日有缘得见,实属幸事!方才部下不知礼,是长辈之过,恳请前辈包涵!”
钟楚吓呆,纤手一指身后,仓促提示老父亲,“是……是安国侯府的少侯爷!”
钟楚赶紧解释道:“爹爹,实在星图是为了救我才会中了骗局,都怪钱清民阿谁老狐狸啦,他……”
一众震惊的目光,从钟无山脸上移向厉砚舟,龙星图亦偷偷望畴昔,只见一贯放肆不羁的厉二爷,瞠目呆傻,俊脸衰成了茄子色!
“爹!”
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屋里三人皆没有反应。
厉砚舟一瞬反应过来,当即呵叱,“休得无礼!老前辈德高望重,不准不敬!退下!”
钟无山拿掉医书,刚从房梁上一翻而下,钟楚便像一团肉球似的,扑进了父亲怀中。钟无山将女儿腾空抱起,原地转了几圈,脸上挂满慈爱地笑容,“阿楚丫头,是不是没吃饱饭啊?如何没分量啦?”
“星图!”
钟楚抢先一冲而入,镇静唤道:“爹爹!”
“石枫!”
“猖獗!”
后脚进门的世人,讶然地看着这一幕。
龙星图自是风俗了他们父女旁若无人的密切,她走上前,躬身一拜,柔声轻唤:“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