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用对了矛,再硬的盾也能戳个洞出来!
“不,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三弟,对不起大哥,是我罔顾当年结义之情!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钱清民闭上眼睛,心甘甘心受死。
龙星图道:“你对韩童有悔意,那你对马天峰呢?我确切用假韩童棍骗你,但马天峰倒是真的!当年你派罗家武在地窖杀死的人是马天川,并非你的大哥!”
韩童步步欺近,钱清民本能后退,错愕失措,“别,别过来,别装神弄鬼,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
钱清民发红的眼眶,陡地涌出泪液,“我……我不是用心的,三弟你谅解我,我真的不想你死,可你不听话,你为甚么偏要自首,为甚么不听我的话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呢?”
此人夙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心肠冷硬到无坚不摧,可龙星图恰好不信邪,她信赖只如果人,就必然有一根能够压死骆驼的稻草,以是,她锁定了韩童,她要放胆博一把!
龙星图冷眼看着钱清民从一个心狠手辣的妖怪,变成脆弱不幸的浅显人,她晓得,这一把她赌对了。
韩童眼神苦楚,“二哥,那你但愿我是鬼呢,还是人?你想让我死吗?”
韩童腔调愈发地凄厉,他猛地伸出双手,掐上钱清民的脖子,嘴里不断地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钱清民瞳孔的焦距,渐渐聚在马天峰脸上,他眼中燃起但愿,又藏有惊骇,“大哥?你……你真的是大哥吗?
钱清民再度受刺激,猖獗大呼,“你……你们骗我!龙星图你卑鄙无耻!”
“他的确是假的,可韩童的死,倒是真的!”龙星图道,“钱清民,你好都雅看这具白骨,你为一已之私,出售兄弟,这些年来,你睡得放心吗?”
赵平忽地叫起来,“不,他不是韩童,钱大人您别被骗,他是假的,韩童的嗓音不是这模样!”
从得胜的那天起至今,钱清民死咬牙关不开口,即便她请钱夫人相劝,亦是徒劳无功,仿佛没有甚么软肋能够撬开他的嘴。
韩童松开掐着钱清民的手,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暴露属于钟无山的面孔。
钱清民看一眼白骨,又看向韩童,双眼苍茫,“三,三弟死了吗?他没有活过来吗?”
“是啊,我没听你的奉劝,你就替别人杀我灭口。二哥,我死很多痛苦,你晓得吗?我是武将,我没有死在保家卫国的疆场上,却遭人行刺,死在了牛棚这般的肮脏之地!二哥,我不甘心,你还我命来!”
赵平烦躁,想要护住钱清民,却被刘捕头一把按住不得转动,他是以急得脱口而出:“韩童,钱大人杀你实在是迫不得己啊!你闯了大祸,上面令钱大人抓你归案,不然便要累及钱大人一家长幼,钱大人不想你死,可你又死活不听劝,钱大人走投无路,才不得不……”
见状,一众官员面上浮起担忧,但见龙星图并无反应,还是沉着观战,便将禁止的话吞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