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愠扶了扶额,考虑着道:“侯爷切勿起火,此事说来话长,实在龙星图是个考虑大局的人,但砚舟用情至……”
“哎呀不在都城!”夫人怨念的眼神,直接投向安国侯,“儿子出京是为了谁?”
侯爷神采甚是丢脸,他表示周愠移步,避开夫人,才低声道:“王爷,老臣不怕您笑话,砚舟仿佛对龙星图过分体贴和在乎,豫州一行,已经有些许流言流言传了返来,本日又为了救龙星图违旨出京孤身犯险,实在是……王爷您感觉,砚舟会不会有……有那方面的癖好?”
侯爷夫人点头,“不,王爷,您好不轻易才位极人臣,不能……”
安国侯一下子惊在当场!
周愠苦笑,“夫人如果将本王拒之门外,便是没把本王当作自家人。”
安国侯委实不解,“那小子到底要娶哪家女人啊?上回我问他,死活不肯讲,我派人查过,可都城以内……”
“没,没有……”夫人焦急解释,安国侯伸手揽上夫人的臂膀,感喟道:“事已至此,我们须尽快想出对策,皇上那边怕是压不住了。”
知悉来龙去脉后,夫人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反应。
周愠蹙眉,“夫人怎能如此见外?这些年来,若非侯府照拂,本王怎会活到本日?又怎会有本日的身份职位?砚舟的性子,本王非常体味,久劝不下,只能尽尽力相帮,不管结局是好是坏,我们共同承担,胜算总归会多一些。”
安国侯还是茫然。
“当然,砚舟当今的行动是变态了一些,凡是事有果必有因,侯爷无妨沉下心来多想想。”
他孤身一人,背影断交,无惧前路艰苦。
安国侯的尴尬宽裕,令周愠悄悄感慨为人父的不易,他想了想,忍不住表示道:“侯爷多虑了,砚舟是普通男人,他将来还要为厉家添丁呢。”
安国侯全部身材都是生硬的,他缓缓打断周愠的帮腔,咬牙道:“我儿子我体味,定是他死缠烂打没脸没皮!”
他仓促返来,又仓促拜别,滴水未沾,旧衣未换,乃至来不及回家告别。
安国侯佳耦被急召入宫。
夫人愁苦道:“砚舟铁了心要退婚另娶,皇上铁了心要嫁公主,你能有甚么对策?再好的对策,也不成能分身齐美。”
厉砚舟走了。
城门禁军设立的关卡,倒下一大片,禁军镇静之余,一面派人穷追不舍,一面赶赴皇宫禀报。
安国侯府的少侯爷,向来是京师的传奇。他脾气乖张,率性不羁,偏得一身荣宠,但公开抗旨,与天子作对,倒是平生头一遭!
这时,侯爷夫人俄然插了一句,“知子莫若母,我晓得我儿子内心在想甚么。王爷,砚舟脾气倔,从小到大,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必然要办成才好。以是王爷,本日之事,恐怕只是暴风雨的开端,我们侯府面对的灾害,也许会源源不断。但是请王爷置身事外,千万不要参与,我一力承担便好。”
“但是……”
周愠拴不住这头野马的烈性子,除了替他善后,别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