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朴大气的高门大宅,鲜明入目。
周愠讶然,“你让她一个小女人远路风尘去了边关?砚舟身边不是妙手林立吗?何必辛苦钟女人?”
“我已经写信给他们,是否来京,随他们志愿。”
“给老爷存候!”
周愠愤怒,“本王是那种人吗?龙星图,你未免言辞太重!”
“本王并非成心冲犯,只是对你越来越猎奇罢了。”周愠笑言,随即话锋一转,问道:“龙大人,不知钟楚女人现在那边?”
周愠情感降落,不再言语,龙星图自是懒很多说。
“多谢王爷体贴阿楚。”龙星图拱手,面不改色的解释道,“我们打小随师父游历,所见世面,绝非养在深闺的女人可对比。此去边关,阿楚心下甚悦,既可增加见闻,又可借机与厉将军和解,算是功德啊。”
龙星图拱手,“下官知罪!”
龙星图仍然淡定,“朋友宜解不宜结,以我和砚舟的干系,我二人皆不但愿阿楚与厉将军树敌。何况,厉将军对阿楚有拯救之恩,阿楚内心实在非常崇拜厉将军。”
周愠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舒畅。
“钟女人几时返来?你入朝为官,钟氏兄妹应跟随你来京吧?”
周愠带着切磋的心机,目不转睛的看着龙星图,她待人办事永久都是清冷疏离,说话老是干脆利落,仿佛浑身棱角,不会迂回与油滑,可一旦投入公事,她又夺目纯熟的教人无从抵挡。
“能有一处立锥之地,已经充足。”龙星图淡声回道。
约莫盏茶工夫,马车缓缓停下,驾车的保护在内里禀报:“王爷,龙大人的府邸到了!”
“王爷?”龙星图出声提示。
“我风俗了四海为家,流落无定所。茅舍与高门,在我眼中并无辨别。”
“是!”龙星图直言不讳,“这个决定,既包含了我对阿楚的用心,也是尊敬阿楚的成果。阿楚对王爷,只要礼敬,而无男女之情,我信赖王爷所要的,应是两情相悦,而非以权压人,强抢民女!”
周愠哀叹,“你呀,老是堵得人接不下去话。”
周愠深目看着龙星图,沉默很久,方才道:“龙星图,从始至终,你都盘算主张不准钟女人伴在本王身边,对吗?”
大门外,八名仆人规端方矩的站成两排,恭迎新主子的到来!
“好,本王明白了。”
“倒也不是。只是……”
龙星图道:“我便知王爷定然会问。阿楚当今身在青峪关,牛棚藏尸案告终以后,二爷需求给虎帐运送一批稀缺药材,当时全都城在剿匪,强盗四下逃散,从武阳县到青峪关沿路不承平,我便安排了钟离和钟楚护送,他们兄妹二人联手,必能稳妥。”
“猖獗!”
周愠闻言,墨色瞳眸垂垂觑起,“厉砚白为人光亮磊落,怎会气度局促与一介女流计算?以钟女人的脾气,又怎会在乎旁人如何对待她?”
车厢里氛围对峙。
“不近情面么?”
龙星图跳下车。
难怪厉砚舟会猖獗的倾慕龙星图,看多了俗气浅显的世家闺秀,如龙星图这般奇女子,实在是人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