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法司主簿呈上案情记录,主审官阅毕,林其淼道:“关于夏之淮贪污案,审理至现在,已经水落石出。唯有严荆作案动机当中的九黎奥妙,尚未了然。严荆,你还是主动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
这一幕,无不叫人唏嘘和动容!
百官瞠目结舌!
感慨过后,钱清民亦承认了当年所为。
厉砚舟难堪地扯了扯唇,正要取钥匙开锁,龙星图却一把抢过木盒,当着世人的面,当场用内力震碎了盒盖!
在杂七杂八的惊呼声中,钟无山俄然飞上公堂,敏捷执起老天子手腕,把脉后,取出随身照顾的金针,扎在了老天子几处大穴上!
这讯断来得太俄然,且动乱了社稷,百官大惊,可来不及细究,老天子说完以后,竟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昏迷!
比鬼神更可骇的是民气,但人间最贵重的亦是民气。
周愠满脸担忧,“钟老前辈,父皇龙体如何?”
“皇上!”
严荆像一条死狗,趴伏在地上,充耳不闻,杜口不言。
“造化弄人啊!”厉砚舟实在没有想到,狸猫藏匿不出的启事,竟然也有他一份任务!
严荆和周捷不知前事,可观此时环境,心中皆有了没顶之灾的预感!
安国侯俯身,伸手用力握了握狸猫的双肩,嗓音模糊发颤,“狸猫,本侯和八位铁头将军,欢迎你回家!待其间事了,我们一起去接地鼠。”
“皇上!”
与方才卤莽之举分歧的是,龙星图翻开银锁的伎俩,极其和顺,但当她取出内里藏匿的小纸条,正要检察内容时,却闻声老天子说道:“龙星图,将东西呈上来!”
他快步上堂,将一个红木方盒送至主审席,道:“砚舟,但是此物?”
老天子检察的过程,令人百爪挠心。
为了掩蔽这个本相,从夏之淮开端,十余年间,死了多少人,已经没法统计出详细的数字!而为了揭开这个本相,又有多少人忍辱负重,以命相博呢?
狸猫热泪盈眶,“是,主公!”
厉砚舟冷声叱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刑”二字正要出口,堂外马蹄飞扬!
龙星图从盒子里拿起银锁,细细观赏,公然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生辰遗物!
厉砚舟欣然点头,“是。封尘了十多年,但愿锁孔没有生锈。”
斯须,一众目光,不约而同地移到了厉砚舟脸上,厉砚舟便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颈,感受碎成渣子的不是木盒,而是他的小命!
说话间,厉砚舟只觉一阵冷风劈面而来,他双目一抬,龙星图不知何时,竟呈现在了他面前,似笑非笑。
转眼之间,厉砚白勒马停在堂下。
但是,老天子阅完纸条,竟从龙椅上豁然起家,雷霆大怒地下旨:“朕宣布,夏之淮无罪,三法司为夏之淮撰文昭雪,布告天下!严荆罪不容赦,马上斩立决!太子周捷从本日起,废黜储君,贬为百姓,毕生圈禁于皇觉寺!”
钟无山未曾正面答复,只道:“顿时回宫!”
龙星图只好忍下猎奇心,上呈天子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