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说,有人给左季高通风报信了……”林义哲蓦地一惊,想起了周开锡在病榻前和本身说的话,一下子便想到了胡雪岩身上,“莫非……”
“他左季高的这盆污水,我们还是要泼回到他身上。”曾国藩说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既然朝廷要我查明详情具实回奏,那就等‘万年清’号维修事毕再说。”
“先生所言极是。”林义哲听了徐润的阐发,不由得连连点头,“依先生看,现在当如何措置?”
“本来如此。”曾国藩听到林义哲说出“非驴非马之船”的话来,禁不住莞尔,“难怪他左季高如此忌恨于你,竟然不吝吵嘴倒置,还在折子里单单提到你这个后辈之名。”
“全凭曾公为船政作主。”林义哲长揖拜谢道。
“是啊,以是,此事对我船政来讲,是好事,也何尝不是功德。”徐润说道,“左季高现在便掣肘若此,而后必成船政大敌,船政今后生长,未免停滞重重,这是坏的一面;好的一面,便是船政今后可与他左季高再无干系,不受其遥控,走上正轨。”
“老朽已经写好了一份,大人请看。”徐润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纸稿,递给了林义哲,“大人如果感觉那里有不敷之处,老朽再去改过。”
“实在他这是在害左季高。”林义哲嘲笑了一声,说道,“本来‘万年清’船成,我还担忧他左季高把功绩全写在本身头上,没想到他竟然会藉此对船政发难,真是蠢不成及,害人害已。”
“明日你我便去上海,我倒要亲目睹识一下,这非驴非马之船是多么模样。”曾国藩笑道,“趁便听你说说西洋船学。”
“八成便是此人捣蛋。”徐润点了点头,“不然,左季高何故晓得得如此详细?”
“长辈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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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感觉,这一次左季高的上奏和朝廷的谕旨,来的非常俄然么?”徐润问道。
他现在才深深的体味到,有个好师爷,是多么的首要。
第二天,曾国藩在两个儿子的伴随下,随林义哲乘坐“恬吉”号轮船前去上海耶松船厂,检察“万年清”号的维修环境。陈婉母女则暂留在曾国藩家里。
“长辈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是非倒置。”林义哲叹道,“并且还说的理直气壮。”
听到曾国藩言下之意是筹算帮着船政说话了,本来担忧曾国藩和沈葆桢不睦不肯援手的吴大廷等人无不大喜过望。
“先生的文采,我是千万比不上的。此次船政得脱大难,当全拜此片。”林义哲看完了徐润帮他写的夹片,赞叹不已,“此片一字不消更易,就这么上去好了。”
“是。”
听到曾国藩几句话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关键地点,林义哲心下不由得悄悄佩服。
“大人过誉了,此是老朽分内之事,大人千万不要见外。”徐润笑道,“老朽既入大人幕下,自当为大人分忧,大人实心任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文牍之上,老朽代庖,理所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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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且说说,当如何改革成战舰?”听了林义哲的话,曾国藩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万年清”号受损并不严峻,在造船厂工人的尽力下,船壳已然补葺一新,并且重新涂上了法度天蓝色涂装,船底铜皮也刮洗结束,苗条的舰体加上富丽的涂装,使“万年清”号看上去非常标致,因此这条船给曾国藩的第一眼便留下了非常杰出的印象。
“此船之弊,在于货舱占了太大的面积,挤占轮机舱和炮位空间过大,”林义哲说道,“不过,此船还是有很大的变通改革余地的,如果能善加改革,便可成为一艘真正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