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的呼吸变得安稳,尾焰悄悄摇摆,在石板上投下跳动的光影。龙豪杰用龙爪轻抚她的脊背,感受着鳞片下快速生长的生命。祭坛符文在他们四周微微发亮,仿佛在记录这场传承的每一个刹时。
第一片鳞甲完整钻出皮肤的刹时,龙豪杰的视野白了一瞬。那痛苦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钎撬开他的皮肉,再塞进一片锋利的刀片。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他的胸口、后背、四肢同时裂开上百道血痕,暗金鳞甲如同雨后春笋般刺破皮肤。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祭坛时,符文的光芒开端减弱。龙豪杰浑身浴血,重生的鳞片覆盖了百分之六十的躯体。光茧变得淡薄,模糊可见内里伸直的龙形已经比本来大了三倍。最狠恶的痛苦畴昔了,但龙豪杰晓得,这只是"血脉共鸣"的第一阶段。
祭坛上的符文在龙豪杰指尖血珠滴落的刹时亮起,幽蓝的光芒如波纹般分散。血珠渗入龙晶的顷刻,冰冷的触感突然化作岩浆般的灼烫,顺着他的血管奔涌而上。龙豪杰闷哼一声,单膝跪地,石板在他膝盖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明天..."他试图设想筋骨重塑的痛苦,却发明说话难以描述。小龙靠过来,滚烫的身躯贴着他重生的鳞甲。无需言语,他们都明白:最艰巨的部分尚未到来。
"别动,火焰会..."龙豪杰的警告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打断。小龙俄然仰开端,颈部鳞片全数竖起,一道炽白的火柱从她口中喷薄而出!
"你...不怕我?"龙豪杰的声音已经半龙化,降落沙哑。小龙不会说话,但她尾部的火焰稍稍稳定,色彩从伤害的炽白转为金橙。
"这么快就...第二阶..."龙豪杰的喉咙里滚出浑浊的龙语。传承影象奉告他,明天是"鳞甲覆生"之日,满身皮肤将被龙鳞代替。他转头看向身边——小龙宝宝的光茧已经分裂,内里的生物不再是巴掌大小,而是收缩到了半人高,伸直在那边像只大型犬崽。她的鳞片闪现出火铜色,尾部尖端燃烧着一簇橙红火焰。
但出乎料想的是,小龙没有畏缩。她踉跄着爬过来,将滚烫的额头抵在龙豪杰血淋淋的爪子上。某种比血脉共鸣更深层的连接在现在建立——龙豪杰俄然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本身,不是怪物,而是一个正在演变的存在。同时涌入的另有小龙的情感:猜疑、痛苦,以及纯粹的信赖。
"啊——!"一声不似人类的吼怒从他喉咙里迸发。龙豪杰的脊柱完整变形,一条细弱的龙尾扯破裤装甩出,重重拍打在祭坛边沿。石屑飞溅中,他感到肩上的光茧越来越烫,小龙的哀鸣已经变成高频的嘶叫。
第二天:鳞甲覆生
祭坛四周的符文色彩开端窜改,从幽蓝转为赤红。龙豪杰的视野被赤色感化,他看到影象的碎片在面前闪回——幼时第一次见到保护者老龙展开双翼的震惊;练习时被龙焰灼伤的焦臭;另有阿谁雨夜,老龙将小龙宝宝拜托给他时眼里的期许。
他艰巨地支起家体,龙尾无认识地卷住光茧。演变的余波仍在体内震惊,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但当他感遭到光茧中传来的、微小但果断的心跳时,某种比血脉更深的东西在他们之间生根抽芽。
火柱失控地横扫祭坛,所经之处的氛围扭曲沸腾。龙豪杰的竖瞳骤缩——那火焰温度远超浅显龙炎,充足在呼吸间将血肉之躯汽化。他本能地扑向小龙,同时深吸一口气,胸腔内重生的龙之器官猖獗运转。
日落时分,龙豪杰满身80%的地区已被暗金鳞甲覆盖。小龙的体型又增大了一圈,翅膀上的膜完整展开,在落日下如同半透明的红纱。最狠恶的鳞甲发展已经结束,但龙豪杰晓得,明天等候他们的将是更残暴的磨练——"筋骨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