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羽堂那边停顿如何？"乾翎俄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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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翎把玩着漕船模型，俄然手指用力，一艘船的桅杆"咔"地折断："不敷狠。"他抬眼，眸中寒光让在场世人不自发地屏住呼吸，"奉告漕帮，要么接管五倍利钱，要么...让他们的总舵主尝尝玄机堂新制的'万蚁噬心散'。"
乾翎轻笑一声，从案几抽屉里取出一枚玉印，在临江城地契上重重按下。印文不是平常的"墨羽王印"，而是"墨影遮天"四个篆字。
霓贵妃的绸缪
"都退下。"她声音轻柔，宫女们却如蒙大赦，仓猝退出。
皇都西郊的墨韵书院，门前古槐参天，檐下悬着块乌木匾额，上书"谈笑有鸿儒"五个清隽大字。每月十五，这里都会停止诗会，城中才子们吟诗作赋，墨香与茶香氤氲一堂。
青蚨堂主杜九躬身递上一叠文书："刘员娘家三十二亩上等水田，现已全数过户到书院名下。"他嘴角扯出个阴冷的笑，"那老骨头临死前还死死攥着地契，部属只好...帮他松松筋骨。"
"临江城的田单都到手了？"乾翎指尖小扣黄花梨木案几，烛火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摇摆的暗影。
世人躬身相送。当密室门关上后，杜九擦了擦额头的盗汗："主上迩来手腕更加狠辣了。"
面具人躬身接过，正要退下，霓贵妃又唤住他："等等。"她走到绣架前，将那只染血凤凰全部拆下，"把这个交给翎儿，奉告他...凤凰浴血，方能重生。"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出密室墙吊颈挂的巨幅江山舆图。图上密密麻麻插着玄色小旗，此中江南一带几近已被黑旗覆盖。
待脚步声远去，霓贵妃从绣架下抽出一根金线，悄悄一拽。屏风后传来构造转动的轻响，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悄无声气地呈现。
"长远？"霓贵妃猛地扯断一根绣线，"本宫等了二十年！"她深吸一口气，从妆台取出一把象牙梳，悄悄梳理长发，"去奉告'蛛网'，把太子最爱的阿谁伶人...做成'人偶'。"
"娘娘，您的手！"贴身宫女惊呼。
面具人单膝跪地："主上意在长远布局..."
"暗香堂呢？"
美妇人轻摇团扇："这算甚么？你们是没见过霓贵妃娘娘的手腕..."
"漕帮那边已经乱了阵脚。"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他们不得不接管我们'慷慨'供应的船只，利钱按主上的意义，每日翻倍。"
面具人身材微震："娘娘，那伶人是太子..."
她从暗格取出一包粉末递给面具人："玄机堂新研制的'美人迟暮'，服下后容颜不改，内里却会一日日腐败，七七四十九天后才断气。"她红唇勾起残暴的弧度，"恰好赶上太后寿宴呢。"
一个精瘦男人踏前一步，抱拳时袖口暴露铁护腕："回主上，铁剑门七十六名弟子已收编入'威远镖局'。"他眼中闪过狠色，"那门主倒是硬气，中了三记碎心掌还能撑到签完让渡文书才断气。"
乾翎漫不经心肠翻看地契："措置洁净了？"
一阵香风袭来，身着绛紫纱裙的美妇人盈盈下拜："禀主上，漕运衙门李主事昨夜在暖香阁过夜，今早醒来时，枕边多了张五千两的银票和他写给二皇子的密信抄本。"她掩唇轻笑，"现在李大人但是我们最忠厚的...朋友呢。"
"正因如此。"霓贵妃回身翻开红木嫁妆，内里竟整齐摆列着十二枚骨雕棋子，每颗都刻着皇子名讳。她指尖轻抚过"乾明澜"三字，"本宫要太子亲眼看着他的心肝宝贝...渐渐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