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花花还是一副惫赖模样任崔破如何呵叱利用也是不肯快跑及至出城愈远入目处一片青青绿色方才缓过性子来撒开四蹄一阵纵情疾走将多日的颓废尽皆散。
‘公子你说的商末周初就是姜子牙垂钓的阿谁时候吗?阿谁哥哥伯夷如何那么傻呀!让他当王都不当这一下他的弟弟可真是欢乐死了‘孺子用脆生生的调子问道
‘伯夷、叔齐不怀旧恶怨是用兮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倒是那公子听到随书的感慨出言斥驳。
‘本来是他们‘崔破方才听到第一句‘登彼西山兮采其薇兮‘时心下已然明白这里供奉的两人是谁。当下一扫方才心中的骄易重整衣衫恭恭敬敬的三次鞠躬为礼。
‘公子那你给我讲讲行吗?‘听到有故事可听那老练的声音孔殷的说道。
到了驿馆安设好因连日乘舟而无精打采的花花已是天近傍晚草草用了晚餐崔破回房就是一个昏入夜地的大睡只到翌日那驿吏来叫方才懒懒起床嘴中还忍不住嘀咕两句:‘春季不是读书天夏季昏昏恰好眠‘只听的那驿吏迷惑不已。
吟诵声越来越低及至最后一句‘命之衰兮‘时那人仿佛已是不堪其悲哭泣出声。
早餐食毕少不得破钞了几文崔破得知出蒲州城向东南而行五六十里乃是本地驰名的胜迹――阳山当下也不回房径直去马厩牵出一样懒洋洋的花花出了驿馆寻幽探胜而去。
且不说崔破这边的感史伤时那殿外的稚龄孺子惊奇过后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活动憋了很久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这两小我可真是太可惜了!‘
入了小庙仅只一进的正殿上竟然供奉着两坐神像只是蛛网密布漆色剥落看在崔破的眼中别有一番萧瑟之意。
室内如此残破他也偶然多加逗留正欲回身而出俄然自殿别传来一阵悲怆的诵吟声崔破顿住脚步凝神谛听倒是一曲古风:
随书听到这些之乎者也头早已蒙了又那边明白此中真意?正待要问却听殿中传来一句脆喝:‘好一个‘求仁得仁又何怨乎‘此一句可谓深得二贤之心足堪告慰了‘
走到半山腰处崔破正在一株虬曲苍劲的古松下憩息恰逢一名打柴的樵子荷着两担柴沿山径而下打问才知本来这此地多山尤以此山最高每日天明总得阳光最早晖映是以名阳山。
及至走的近了崔破才现那小庙已经残败非常并无半分香火便是那扁额也因无人关照悠长的风吹雨淋之下早已笔迹班驳辨认不出了。
出平遥一起南下过张滩堡、邬城泊至介休、灵石由此乘汾水之舟间中转浍水向东入洚水至绛县再转舟沿涑水直放蒲州郡城之蒲州府。这一趟水路下来崔破固然一向在船上憩息未曾行路却分外感受疲惫的紧在那蒲州府船埠下船后当即决定在此安息两日再行。
‘随书你可晓得这庙里供奉的是谁吗?这碑上刻书的就是他们的圣贤之事‘那人少抑哀痛的说道
‘到了西歧不久恰逢武王领兵伐纣这两兄弟就叩马谏阻但愿武王不要妄动兵器也便是刚才歌中那所唱不要‘以暴易暴‘‘武王天然不会承诺这伯夷、叔齐见劝谏有望这天下间又是兵器四起生灵涂炭一气之下就跑到了这阳山上隐居起来。厥后那武王同一了天下多次派人来请二人下山仕进二人以为以周朝商得天下不正不但不肯立于恶人之朝更是发誓‘不食周粟‘每天在这山上采薇菜作食终究这两位一代大贤竟然活活饿死在这阳山上而我刚才所歌就是那伯夷临终前所作之歌‘故事讲完那公子方才压抑住的哀痛又被勾起乃至哽咽而不能言.
那公子却没有答复他的题目径直向下讲道:‘谁知他的弟弟叔齐见哥哥把王位让给他以为与礼分歧也不肯意本身做王两人相让不下传闻文王宽仁为政这兄弟两人干脆一起逊国而逃来到了西歧处所‘那公子还是腔调平平但是在崔破的耳中却在这平平之下听出一股赞美激赏之意。